第26段(1 / 3)

問道:“不用標準間嗎?還有空房。”

“不用,大床房就可以了。”

再次掃視了麵前的兩個男生一眼,前台不再說什麼,按程序問道:“那先生您要住幾天。”

“等會。”邱書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按開看了眼回答:“兩天。”

“好的請先交XX塊的押金。”

從前台手裏接過鑰匙牌以後,邱書就往房間走去,邱墨自發地跟在後麵,從邱書說大床房開始就染上臉的紅暈還未褪去,特別是那位前台最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房間在二樓,看著還算幹淨,不大的雙人床上鋪著白色床單。

邱書把箱子丟到一邊就躺了下去,閉著眼對邱墨說道:“我補眠,你隨便。”說完就沒了聲音,把被子一卷連人也不動了。

邱墨走進衛生間,先用水撲了撲熱得有點發燙的臉,迅速跳動的心髒卻無法如意慢下來。邱書種種的舉動,他們來這裏的意圖真是一目了然。

雖然是由自己提起的,當邱書真的配合得著手行動之後,邱墨反而一點也拿不準接下來該怎麼辦。

怎麼做,做了會怎麼樣?這些問題都冒了出來。更奇怪的是邱書的態度,就算下定了主意他也冷靜地過分了,就像要去做的根本不是他排斥了那麼久的事。邱書輕易就跨過了曾經堅守的那條線,不容邱墨逾越半分,現在自己卻如此從容地跨過來。

由邱墨主動提出來的事,變成了被動地接受。

邱書在這場禁忌的感情中處於主導的地位,這一點一直沒有改變過。邱墨能做的隻有跟著邱書走,看他變換著事情的發展。

就算這樣,邱墨現在也的確是高興的。

坐在睡著的邱書旁邊,邱墨看著對麵鏡子中一睡一坐的兩人。

接下來的兩天,可能是他們這輩子中最親密的時刻了。

在這個隻有兩個人的氣息交融的房間裏,邱墨也躺下來,把頭抵在邱書的旁邊,他大概明白了這次突如其來的旅行的含義,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來一次出逃。這是他和邱書唯一的機會,唯一的、短暫的、強行索取來的可能性。

這個鎮子雖然封閉,三麵都被山圍住,但是沒有了過度開發,純自然的景色確實是極美的。簡直是淘到寶了。邱書想,能隨機抽到這麼個好地方,也許他該去買張彩票。

厚實的樹葉撲在路上,踩上去軟綿綿的極有質感,陽光從樹木的縫隙間穿透下來,落下一地斑駁。邱書走在前麵,手上拿著相機不時地拍拍照照。邱墨落在他後麵一步的距離。

中午醒來吃過午餐後兩人就跑來了這離鎮子不遠的山上來踏青。兩人的速度不快,甚至是悠閑的,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色一邊向上走。挑的也不是大部分人慣走的大路,而是從旁邊的一條崎嶇狹窄的路穿進去的,一直在林木間穿梭,也不知會通往什麼地方。

這樣的小冒險往往更讓人刺激。

最後,兩人到達了山中的某處溪譚的邊上,那兒是一塊還算平整的空地。邱墨坐下來,放平腿,手撐在身後,整個人向後仰。

身在靜謐的山林中的感覺很奇妙,人聲全都消失了,隻有鳥鳴在回響,顯得空曠而悅耳,又被溪水潺潺之聲圍繞。

邱墨一手的指尖觸碰到水,冰涼的感覺好像能潤澤整個心肺。

邱書調整著相機,還在捕捉著心儀的畫麵。等到邱書坐下的時候,應該又有十幾分鍾過去了。邱墨靠過去看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地閃過,全是他們前行的軌跡。

那些是能留得下的東西,是實體的記憶。

邱書側眼看著邱墨,突然問道:“我們照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