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咱們走吧。”範晹見他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提議道。空空笑嘴不停歇說道:“多吃點,再往前走就上山了從下頓開始就要吃魔獸了。魔獸的肉味道太膻除都除不淨,而且很難咬的。”已經站起來的範晹又蹲了下去搶著莫奇的肉吃了起來。三人差點把骨頭都吃了下去,直到沒什麼可吃了才繼續趕路。
三人又爬了一天一夜的山吃了幾頓頗不好吃的魔獸的肉,第二天上午終於到了山頂。“好大的霧啊,這裏不知道有多高,掉下去就算是超階隻怕也隻有摔死得分。什麼也看不見,大家小心些。”範晹眉頭微皺提醒道。
“奇怪,奇怪。”身披魔法防禦鬥篷的莫奇喃喃自語。空空笑範晹二頭轉頭看他問道:“什麼事奇怪啊?”莫奇裹緊了鬥篷搖搖頭說道:“山頂上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魔法波動啊。”“嗯?”一經莫奇提醒空空笑和範晹兩人都似乎感覺到了山頂之上有強大的能量波動。
三人對望一眼,範晹說道:“走,看看去,小心點。”範晹當先登頂而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把剛走兩步的空空笑和莫奇嚇了一跳。
隻見範晹倒飛而出,還好空空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範晹,但去勢太猛竟將空空笑也帶著飛了出去。莫奇一見不好默念咒語一道魔法防禦牆憑空而起擋住了飛退的二人。
原來範晹剛登上峰頂向前走了沒幾步就被一道魔法屏障擊飛了,這一擊甚是剛猛範晹暗道不好,還好他身經百戰當即將全身罡氣胸前外放,強大的一擊將他打得口吐鮮血眼冒金星還沒結束,竟將他打得到飛出去,接下來就有空空笑二人看到的那一幕。
還好三人反應都很快,實力也不弱,盡管如此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因為範晹空空笑二人的去勢是被莫奇的魔法防禦牆擋住的,範晹撞在牆上差點又噴出一口鮮血,空空稍微好一點沒什麼大礙,而莫奇實力是最弱的,魔法防禦牆被兩人一撞自己也不好受。
休息一會範晹強打精神起身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山頂上一定有異族而且還不少,我們隻怕已經被發現了,快走。”這幾人都不是廢話的人,空空笑背起範晹向下走去,莫奇緊隨其後並且時刻注意身後情況。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山頂之處霧還很大,更增加了三人下山的阻力。
話說山頂之上被範晹這麼一撞頓時鬧開了鍋,並不是他驚動了異族,其實大部分一組根本沒發現。不過祭台之上漂浮半空的白袍老者突然摔下並口吐鮮血。大家不知怎麼回事各族領袖趕忙搶上扶住老者,問道:“先知怎麼了,大神他怒了嗎?”
老者半天才緩過來,微微喘息搖了搖手說道:“有人破壞防禦法陣,東北方向。”
“一定是卑微的人類,我去收拾他們。”一個虎頭人身的怪物說道。
“不要,施法不能停止叫他們繼續。”白袍老者吩咐道。又聽見如雷的吟唱聲白袍老者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怕不行了,各位族長要助我一臂之力,一會見我燃燒生命之火後馬上全力向我傳遞能量。”
“先知,不可以啊”
“先知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不要燃燒生命之火啊。”……
白袍老者看著單膝跪地的各族領袖說道:“孩子們,我已經不行了,讓我為西大陸的族人盡最後一份力,儀式不能荒廢,為了我們子孫後代的幸福……咳咳……來,影我的孩子扶我起來。”
一個長相酷似人類衣著古怪頭上卻長了半尺長牛角的青年扶起包袍老者。老者吩咐道:“影,答應我…咳咳…答應我帶領大家完成大業。”
“是,先知,我影對主神大人發誓若不帶領族人完成大業雷火焚身。”
先知點點頭顫顫巍巍向祭台走去,影想扶他卻被老者甩開了手。幾台周圍彙集成千上萬異族戰士,剛才看見先知從半空墜落都嚇得不行,以為觸怒了天神,先知所說的話距離太遠有沒聽見。此刻見先知又走上祭台,一片歡呼之聲經久不息。
隻見先知舉起法杖吟唱咒語,隻一句便吐了口血,又險些摔倒,眾人立刻安靜下來。隻見先知擦淨嘴邊血跡,整理好他那寬大的白色長袍,法杖再次舉起吟唱了一句眾人都聽不懂的語言,範晹等三人沒有在場若不然一定會發楞,他講的竟是人類語言。
隻見老者話音未落身體卻燃燒起來……以影為首各族族長排成一列長隊,後者兩手搭在前者肩上,而站在最前麵的影眼角噙著淚水默念咒語,雙手推出將巨大的能量輸送給先知。虛弱的老者立刻容光煥發,在紅得發紫的火焰中繼續吟唱咒語。
台下各族戰士當然知道他們的精神領袖——可敬的先知為此付出了什麼。全都雙膝跪地上雙臂向前趴在地上,這是異族祭拜祖先神靈才用的姿勢,此刻成千上萬的異族戰士不約而同向先知做出這樣的動作,先知笑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他的犧牲是值得的。儀式又進行了兩個時辰,結束之時各族長已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而先知已經消失了……一片哀鳴聲在這大陸之巔回蕩著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