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領隊,你可以啊,第一天來這個組,就跟導演搭上話了……”
等我拍攝完回去的時候,幾個群特上來問東問西的,有的甚至問我是不是跟導演有關係等等。
我衝他們咧嘴一笑道:“哎,沒辦法,誰讓你們領隊有魅力呢,氣場強大了,走到哪裏都能被導演看上。”
不過在他們鄙視我之前,我便又話鋒一轉道:“開玩笑了,剛剛那隻能算是意外,如果換做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上,可能這個特約就是你了……”
剛才問我話的男群特,名叫大海,當然這不是他的本名,他的本名叫孟海生,是沿海城市的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講他媽生他的時候,就是在海上,所以他媽就給他取名為孟海生,小名大海。
幾個人在這聊天的時候,楊毅走了過來有些酸溜溜的說道:“丁炎,你命真好,我跟你站在一起,除了第一場戲有我之外,導演連問我都沒有……”
我拍了拍楊毅的肩膀道:“可能是導演隨手拉到我了吧,你剛來,別著急,特約有的是機會,其實不怕告訴你,我來這裏已經兩個多月了,算上這一次緊緊才兩次特約,而且都是從現場臨時頂上的,你說這個特約有多難吧……”
“就是,楊毅,我們都知道你是大學生,但是大學生在這裏多了去了,甚至連,北電,上戲的學生都有,不一樣跟咱們一起跑群眾,所以還是要按部就班的來,急是沒用的……”
“哦,我就那麼一說,我以為特約很容易呢……”楊毅衝著大海笑了笑,算是簡單的回答了他的話。
本來下午的時候,還應該有一場戲的,結果我們等了很久也不見拍,大海低頭在玩遊戲,而楊毅則是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打盹。
我本想上去叫上楊毅一起去轉轉,但看到他已經睡著了便獨自一個人站起來往拍攝中央走了過去。
此時正準備拍五爺被我給打死的特寫鏡頭,隻見飾演五爺的演員身上接上了好幾根電線,一直從地上延伸到不遠處的一位爆破師跟前的機器上麵。
雖然我知道裏麵是血漿包,但是我不清楚裏麵的原理是什麼,隨即便走到了爆破師的跟前,也不說話,就看他是怎麼操作的。
在他的腳下擺放著好幾個鐵箱子,箱子裏麵有好幾個大小不一的電瓶,姑且叫它們電瓶吧,因為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叫什麼。
在電瓶上麵還有很多的按鈕,中間的位置是一個上下壓的拉杆,剛才我看拍那武行死的時候,這個年紀僅有三十來歲的爆破師就按下了這個拉杆。
隨著兩聲輕響,那幾名武行身上便多出了幾個洞洞,同時鮮血便開始流了出來。
因為他在工作,所以我也沒有去打擾他,就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直到五爺的戲份拍完後,這名爆破師見我還沒有走,便轉頭衝我嘿嘿一笑道:“怎麼?對這個感興趣?”
男子長相說不上帥氣,臉上還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痕,雙手布滿了老繭,完全不像是一名隻有三十多歲人的手,並且在男子衝我笑的時候,一排黃黃的牙齒漏了出來。
“我就隨便看看……”我笑著回答道。
見我這麼說男子也沒說什麼,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道:“也是,像這種工作沒人做也是正常的,你別看著表麵上很風光,有時候還很酷,但裏麵的辛酸沒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