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看著下方圍著圍巾渾身密不通風的艾力克。
在不想要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他們都又一次來到了那座山,差別隻是艾力克這次感冒了。
像是把從來沒有過的感冒全部一次病完,絲毫沒有抵抗力的吸血鬼大病了一場,高燒乾咳樣樣來,將近一個月也沒有完全治好,但艾力克還是堅持要爬山,每年都在同一個時節來到此地的他們,已經走到了第六個年頭。
讓阿爾伯特把他拉上來,艾力克和他並排坐在山頂的大石頭上。晚霞拉著長長的絲帶連到遠方,七彩的掛軸橫過天際,後方依稀可見初升的星辰,艾力克轉頭看向阿爾伯特,發現對方也默默的看著他。
被抓到的阿爾伯特眨了眨眼,在艾力克的唇上啄了一下,才轉而凝視著夕陽。
「以前爬山的時候爺爺都會在最後跟我說故事……」阿爾伯特頓了頓,臉上突然有些不自然。「我不知道我以前有沒有說過……」
艾力克捏了捏他的手掌,逐漸加大的不安環繞著他們,但阿爾伯特已經不再隱藏,艾力克亦然。
「我爺爺最常說的就是他跟奶奶的故事,是少數豪門還真的很幸福美滿的故事,但爺爺從來不說我父親跟母親的事情。他相信我母親是被我那狠心無情的父親拋棄,因此傷心落的病魔纏身,抑鬱而終。
從小我就沒有母親,爺爺奶奶再怎麽親也無法取代她,更別說後來我爺爺他把我『送』給了父親,是因為長大後我越來越像我母親了?」
阿爾伯特乾笑了兩聲。
「也有可能是越來越像我那除了錢和限製什麽都沒給我的父親。但總之……我一直沒有所謂的親人,住到父親那邊以後,所有靠近我的人都有目的,我沒有真正的朋友,沒有能夠擁抱的親人……那個時候遇見你,應該是我最快樂的時候吧9
「阿爾……」頭靠上他的肩膀,艾力克握著他的手傳遞安慰,再怎樣他都有親人陪伴,也許最寂寞的人是誰也沒有的阿爾伯特。
「後來過的那麽放蕩都是因為你……」皺眉,阿爾伯特想到好久以前艾力克離開他以後,瘋狂的兩年,什麽都沒得到,隻落得一場空。「不論如何,你千萬別再走了,乖乖留在我這艘船上,知道了嗎?」
艾力克彎了彎嘴角,卻失去了些神采。「阿爾伯特,我不會走的。」
「哼9狀似不悅實際上聽的心花怒放,說了這麽多年終於得到保證的阿爾伯特把人撈進懷裏,狠狠的在艾力克臉頰上印上溼潤的水痕,對著挑眉看著他的艾力克露出令彩雲也會失色的笑容。
「說到要做到喔9
一時被旋暈了魂,艾力克閃過了很久以前,那時才14歲的阿爾伯特拉著他的手,撒嬌的說要打勾勾,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笑容,是不是也會一直持續下去呢?
會吧……會的,微笑的倒進他懷裏,阿爾伯特的親吻落在眉梢,發尖,總是笑著的嘴角,溫柔的,寵膩而疼惜。
也許能夠相信了,有些東西真的不會改變,而他想,阿爾伯特會證明這點了,他們會有很多很多,多到用不完的時間……
「喔對了,艾力克。」阿爾伯特偏頭¤
若順著他們的莖脈往下,可以發現他們的根枝彙集到古堡的中心位置往下,幽深而禁忌之地。裏頭鐵鏽的斑雜混著黑褐色的血跡,一層又一層不知道覆蓋了多少年頭。
阿爾伯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裏並沒有想像中血腥的味道,感覺隻是冷清──如果不說,他完全不會知道這裏是地下室,不,他的確是在地下,隻是卻是鏤空而至逃訁,陣陣的微風吹浮,露天的小便場說著不為人知的神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