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懸在火焰上,眼睛則閃閃亮亮地看著齊子譽,期待一番獎勵。
活了兩世,齊子譽此時的心情是最哭笑不得。好在他是修行中人,隻要將手裹上一層星力,這許些火焰倒是傷不到他。
一番折騰之後,孩童終於再一次乖巧地蹲坐在一旁,規律地搖晃著腦袋盯著齊子譽的每一個動作。
蛇肉一般以蒸煮為佳,經過特殊的蒸煮程序,在輔以一些配料蛇肉的甘甜和細膩才能得到最佳的表現。不過齊子譽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講究了,他選擇最糟蹋的一種料理手法——烤。
很快,蛇肉的香氣就散發了出來。孩童不自覺地抽[dòng]著鼻翼,往齊子譽邊上靠了靠。半刻之後,棍子上的蛇肉已經呈現出金黃的色澤,齊子譽拿到嘴邊吹了吹隨即遞給了孩童。
孩童咽了咽口水,伸出舌頭輕輕了舔了一下。雖然沒有任何的配料,隻是簡單的加工,但是卻比孩童吃過其它蛇肉要美味上了百分。孩童的眼睛瞬時亮了起來,他猛地站起了身子,飛快地往淤泥中跑去,片刻之後托著一大塊蛇肉跑到了齊子譽的跟前,眼睛裏則是滿滿的懇求。
這一餐,兩人終於吃上了熟食,孩童也開始大力支持齊子譽提出的各種意見了。
第二十九章 教導(二)
第二十九章 教導(二)
時間慢悠悠地又淌過了一個月,這個月下來,孩童雖然還是不允許齊子譽離開藥穀半個時辰。雖然以齊子譽狀態,要滿著孩童離開時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這一番經曆下來,齊子譽是無論無何也放心不下孩童了。好在卦象中,柳書和李大元三五年之內不會有什麼波折,齊子譽也就安心地呆在藥穀細心地教導起孩童來。
這期間,齊子譽心血來潮地探測了孩童的息脈,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地明白了孩童的來曆。為此,齊子譽沒少感慨過。他一直以為是他算計了天道,但是實際上,天道卻一直在算計著他。雖然兩人的命運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軌道,但這一切卻又是命中注定一般。
夜深寂靜之時,齊子譽總是仰望著星空,期望能夠找到一絲線索,然而觀遍了視線可及的所有星象,齊子譽都沒有找到能和他掛得上關係的星辰。漸漸地齊子譽也放棄了無謂的探尋,也放開了自己的心境,愈發專心地教導著孩童。
一個月下來,兩人之間的溝通交流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經過齊子譽每天每夜的灌輸,孩童此時已經能夠說出一些簡單的詞語了。
不過這麼一來齊子譽更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了。比如說現在,他本來打算爬上絕壁尋一些果葉作為調料,然而孩童卻不願意他跑到絕壁上‘冒險’,於是扯著齊子譽的衣擺,板著臉孔說道:“我怒了!”
這話要是換做一個八尺大漢說來當然是氣勢十足,但是由一個三歲模樣的幼兒說來就充滿了喜感。然而,齊子譽卻知道這句話背後孩童是真的怒了,如果自己一意孤行的話,一定會被孩童按住啃咬頸脖。
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齊子譽無奈地放棄了原來的打算。他伸手刮了刮孩童的鼻子說道:“好,好,好,聽你的。”
孩童滿意地拉著齊子譽回到了藥穀。
這天,吃過早飯之後,齊子譽開始指導孩童識物說話。他指了指已經吃掉大半的巨蟒說道:“蛇。”
孩童癟了癟嘴說道:“吃的。”
齊子譽頓時升起了一絲無力感,他不知道是高興孩童能夠以此推彼還是傷心孩童不願聽教。
連續說了幾遍之後,孩童悶悶地吐出了一個蛇字,隻是在他心中那一堆肉就是吃的。
見孩童終於說出蛇字,齊子譽點了點頭,隨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說道:“口。”
孩童眼睛一亮,大聲的說道:“獎勵。”
這段時間下來,為了安撫孩童,齊子譽總是用嘴唇親吻孩童的額頭,久而久之孩童竟然形成了一個嘴巴等於獎勵的認知。
齊子譽聽了半響無語,臉上的笑容也斂了斂。
孩童雖然靈智初開,但是卻也懂得了基本的察言觀色。在齊子譽的語氣嚴厲起來之後,乖乖地跟著說出了口。
接著齊子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目。”
孩童看了看齊子譽,發現齊子譽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於是大聲地喊道:“聽你的!”原來,這段時間下來,齊子譽沒少和孩童對視,隻是基本上每次對視都會伴隨著這麼一句無奈的“聽你的!”。此時孩童一看到齊子譽的眼睛,一句響亮的“聽你的!”也就蹦了出來。
齊子譽聽了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藥穀邊上的空地走去。孩童見狀立即追了上去,雙手一錯一滑按上了齊子譽的腰,一個用力將齊子譽高高地托起,繞著空地,撒開腳丫子歡快地跑了起來。
雖然過程是無語的,經曆是感慨的,不過一個月下來,齊子譽與孩童的地位稍稍地起了點變化。
雖然在離開方麵,孩童還是堅持著自己的霸道,但在其它方麵孩童更多的是聽齊子譽的話。
如此又過了三個月,此時孩童已經能夠流利地和齊子譽進行交談了。這期間,齊子譽給孩童取了一個名字:無辰,意為星辰不測,命運無算。他希望孩童能夠真正地擺脫天道,希望無辰能夠活得自在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