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暖玉,細微的脈動帶來春雨般的敲擊,行走間的摩攃更是帶來極盡的滑嫩享受。
絕品,楊一清心中不由讚歎著。楊一清戀手成癡,挽過手的何止千萬,稱得上極品的手也有不少,然而卻都比不上齊子譽的這雙手:長一分則過纖,短一分則圓。手上的紋理不深不淺,恰如其分地雕刻了十根象牙,極致天成。包裹著玉骨的肌膚軟硬適中,覆蓋在指尾的指甲猶如深海中的寒貝???這一份享受隻能用絕品來形容。
感受中手中的美妙,不知不覺中楊一清加了幾分勁,不過很快楊一清便被一股強烈的敵意所激醒,抬眼望去,一旁的無辰臉色已經黑道了極點,同時也有不少意味不明的視線若有如無地關注著。
楊一清當即心中一個激靈,哈哈一笑說道:“子譽,這次九星交流會譚前輩會來嗎?如果譚前輩到場的話,這麼一位有份量的丹門宗師一定會讓這次交流會增色不少。”
齊子譽聞言心中頓時稍稍舒了一口氣,一來為的是四周古怪的氣氛,二來為的是昨晚所得的卜辭之一‘九’。
‘以九星樓的實力這次交流會吸引的修行者定然隻多不少,定然可以打探到舅舅和大元的消息。’齊子譽暗暗想著,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師尊的行蹤向來不定,我與無辰也沒有他的消息。”
“也是,十年前便已經有消息傳言譚前輩要進入一元境界,自然沒有那麼多功夫理會這些俗事。”楊一清笑著說道,目光自然地滑過齊子譽以及無辰。
預想中的表情並沒有出現,無辰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臉而齊子譽的臉上則掛著一抹淡淡的淺笑,不讓人感覺到生分也讓人無從判斷。
楊一清眼睛頓時微微一亮,第一次將注意力轉移到齊子譽這個人上。
‘不到十歲的年紀,得體的應對以及當日處變不驚的打鬥,齊子譽是個絕品的天才。’楊一清暗暗想到。隻是連楊一清自己也沒有注意到那一抹淺淺的微笑除了帶來驚歎很賞識更一絲微不可查的失望。這絲失望來得十分微妙,彷佛不經意間深吸了一口氣,轉瞬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話題並沒有繼續下去,行走間三人已經來到了大廳的東北角,那裏空出了一片,六個神情木訥的修行者直立在兩旁,牢牢地守著盡頭處的一扇旋轉門。
在靠近六人的時候楊一清停了下來,空著的左手一翻拿出了一塊青色的令牌虛晃了一下,立時一塊青色的石碑平地升了起來,楊一清就勢將令牌印在石碑上。一道青色的光芒隨即從石碑射出,擊向盡頭處的旋轉門。
卡啦一聲,靜止的旋轉門猛地轉動了起來,片刻間一個標著“六星區”的槅門出現在眾人麵前。
“請!”,楊一清伸手一引,率先走近了槅門。齊子譽也借此抽出了自己的右手,拉著無辰了進去。
待兩人站定之後,楊一清招過了令牌將其嵌入‘六星區’下方的一個凸槽中笑著說道:“九星交流會是認牌不認人的,像這個六星青牌可以帶六人進入,我這個少主也不能例外。”
齊子譽不由暗暗頷首,看似麻煩的製度卻突出了九星樓的正規嚴謹,不過這也是九星樓強勁實力的一個表現。當下,齊子譽對九星樓實力的判斷加了一分。
輕微的眩暈之後,三人已經來到了一處精致的亭閣,一陣沁人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人不禁生出神清氣爽的感覺。
‘好一個人間仙境。’齊子譽心中讚歎道。四周是一望無際的碧水,其上錯落有致的點綴著雕廊畫棟的亭閣,亭閣之間由荷徑相接著,邊上則零星散落著花色淡雅的水植。時不時幾隻小巧可愛的飛鳥玩鬧地穿插而過,水下一群群尾鰭搖曳的錦鯉列隊行進著,偶爾一兩隻調皮地躍出水麵,戲耍著空中濺落的串串水珠???一切彷佛古辭中所描繪的仙境一般。
好半響齊子譽才從這仙境般的風景回味過來,有些迫切地詢問道:“這裏是?”
“這裏是九星樓的投岸綠水,不管是在九州大陸還是兩儀星界,投岸綠水的水色都是數一數二的。”楊一清伸手隨意指點了幾下,神情帶著幾分自豪。
兩儀星界?
齊子譽垂下了眼瞼掩去了其中一絲疑惑,聽對方的意思似乎是和九州大陸相提並論的大陸,莫非方才的傳送???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以後應當四處轉轉才是。
“綠水潺潺,投岸相問。景好,名也好。”齊子譽笑道,信步走出了亭閣,踩在一片厚實的荷葉上。立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這位小友,楊少主可在?”
齊子譽聞言抬頭望去,對麵亭閣的荷徑上站著一位樣貌六十上下的老者,胸`前飄著三尺長的胡須,與畫中的老君頗為相似。
正猶豫著,無辰與楊一清也走了出來。看到老者,楊一清哈哈一笑:“餘長老好久不見,沒想到這一次交流會韻華宮會讓您老出馬,實在是我九星樓的榮幸啊。”
餘天佑大笑一聲,雙足微動已經踏過不短的荷徑站在眾人麵前。他眯著眼睛摸了抹自己的胡子,掃視了一下齊子譽與無辰笑道:“兩位小友俱都靈秀神俊,不知是那位高人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