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手段很清楚。”他神色複雜地看著齊子譽,最終還是沒有追問下去。
背手長歎了一聲,餘天佑接著說道:“四萬年前,修真界中出現了巫門一派,他們能夠觀氣改運,取人性命於萬裏之外。當時,韻華宮還隻是一個名不見傳的丹修門派,而巫門到了三萬年前已經是整個修行界中最強盛的門派。盛極而衰,那時巫門中傳出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有不少巫師圈養凡人來修行,挖心、血祭、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排除異己。弄得九州大陸和兩儀星界都人心惶惶的,最後其它門派聯合起來剿滅了巫門。這一戰持續了五千多年,就連凡人也有不少參與了進去,而現在六門中的大派大都是在那時候發展起來。”
話到這裏,其餘人都點了點頭,齊玖卻是冷笑道:“還多虧了這次,我齊國皇族才知道這件往事。一直以來六門大派都死死地護著這些事情,根本不讓新生派知道。”
餘天佑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道:“這些事情我也是當上長老之後從門派最初的典籍才得知的。都過去兩萬多年了,修真界早已經淡忘了巫門的存在。說來慚愧的很,典籍上對巫門的記載僅流於表麵。而且,一些事情不是有人想說想做就可以的去說去做的。”餘天佑其實也是迫不得已,他雖然愛護年輕人,但是修真界中一些潛規則不是他能夠挑戰的,那些涉及了太多利益糾葛,他挑不起也不敢挑。
齊玖聽了依然掛著冷笑,但是卻沉默了下來。
“我想看看六門中保存下來的這些資料。”齊子譽突然說道。
“我隻能給你一些普通記載。”餘天佑有些無奈地放開了胡子。
“子譽,這些資料七巧閣裏也有的。”譚言笑著說道,已經知道餘天佑沒有惡意,他也就寬心了:“又不是興師問罪,都別圍著子譽了。”
幾人無不露出抱歉的神色,紛紛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子譽,方才我們也討論了一下。覺得之前追查的屠村、投岸綠水、禾苑、以及這些年來失蹤的大批修行者都與巫門有關,不過大家想聽聽你的意見。”楊一清說道,齊子譽年紀雖小,但是見識、修為不可小覷。
“我和無辰跟屠村的黑衣人在夏陽城中交過手,可以肯定他們便是巫門中人。禾苑也是可以肯定的,不過裏麵的人絕大部分應該是無辜者,至於投岸綠水和修行者失蹤的事卻無法徹底的肯定。”齊子譽沉吟道,右手不自覺地凝起了掐算決,直到混沌相再次呈現之後他才驚覺自己已經無法測算了。
五指驟然緊縮,手心傳來的刺痛讓他精神振了振:“我需要更多的消息才能做出判斷。楊大哥能否詳細地描述一下失竊藍絞絡石藤的功能,這個很重要。”他加重口氣說道,心中不由想到了問天台所得的卜紋。
他要知道三百萬年藍絞絡石藤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功效。
“那根失竊的藍絞絡石藤是被煉製過的,它本身便具有傳送的功能,煉製過程中我們在它的心根處刻下了無數法訣,並嵌入了八件上品靈器,以便讓它可以傳送任何東西,不管是人、物品、神念還是水。不僅如此,它還有記錄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它還帶有一個巨大的空間,是天然的空間法寶。可以說隻要找回它,投岸綠水幾日內便可以再現。”楊一清的話讓眾人不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周安更是萬分可惜的歎了一口氣。
血祭、絡石藤、不斷傳來的魂玉破碎的消息、三萬年前盛極一時的巫門、夏陽城所得的木盒???線索越來越多了,他的十指不停的翻滾著,盡管無法測算,但是這樣的動作可以讓他更好的思考,漸漸的齊子譽心底有了推測的雛形。
眾人見齊子譽低頭沉思,也不敢打擾他。正期待著,忽然見齊子譽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盒子。
“這個盒子是我在夏陽城得到的,與屠村的巫門有莫大的關係。我嚐試過打開這個盒子,但是都沒有成功。”齊子譽解釋到,隨手將木盒放在桌上,繼續說道:“我還需要知道修行者魂玉破碎的確切時間,以便做出進一步的判斷。”
盡管大半注意力被木盒吸引,楊一清還是第一時間解說了起來,末了還拋過了一個玉筒道:“這是九星樓和韻華宮共同收集的消息。”
齊子譽反手接住了玉筒,也不客氣立即查看了起來。
趙守是個急性子,又坐在齊子譽身邊伸手就拿過了木盒。初一入手,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細細摩挲之後他發現木盒的表麵忽然浮起了無數暗紋,定睛看去的時候又沒有任何異樣。他頓時來了興致,用力地掀了掀木盒,盒蓋死死地扣在盒身上,無論他使出多大力氣都無法撼動半分。正猶疑著是否要用法訣嚐試一下,趙守隻覺得一股寒氣侵心,他雙手手猛地一抖差點將木盒摔在了地上,連忙將木盒放在桌上,他驚訝地盯著泛青的十指呼道:“邪門了!”
這樣的變故齊子譽根本沒有想到,木盒在他手上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反應。見趙守十指青灰,他雙手一震,數十根銀針齊刷刷地釘在趙守的雙肩上,一絲死氣透過銀針傳了過來,齊子譽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立即運起了慧眼、聰耳,星官的思感也全力運行著。他的眉頭試試的擰起,看了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