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淩霄靜靜聽著對煉器門整個勢力的分部,以及當眾劈斷逍遙門兵器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聽聞之後八岐憤怒的一掌拍碎桌子,半天才罵出“卑鄙無恥”這一個極度有力的字眼。
林虛分析道:“以屬下之見,狂龍可能麻煩了,肖楚南既然知道掌教和狂龍的關係,極有可能會威脅掌教,如果所料不差,煉器門的那位智謀墨功墨長老近期將會有一番動作。”
“怎麼說?”八岐追問道。
“嗬嗬,問問這位王鳴兄弟應該就能找到答案,對吧?”
王鳴是個腦子活的家夥,知道狂龍很可能救不出來的時候,眼珠子一轉就明白自己可能小命不保,再怎麼地也是活最難繞的下場。王鳴想了想之後,做出了一件簡直人渣的行為。
王鳴偷偷撇了淩霄一眼,賊切切的舉起了手,小聲道:“我有一個辦法,可能會幫助淩大哥救出狂龍前輩。”
淩霄揚起眼眸,噙著優雅的笑容,道:“哦?說說看。”
林虛、八岐和刀疤也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可是瘦的跟猴似的王鳴又突然閉口不言了,那副扭捏的神情像極了鄰家小媳婦似的,欲言又止,甚至一個大男人竟然低著腦袋,繞著手指頭扯著衣角,死活張不開口。
“你死了爹還是死了娘,再不說,老子他媽廢了你!”八岐惡狠狠道。
王鳴咽了咽吐沫,小眼睛有些羞怯的沉默了好半天,小聲道:“其實…我不姓王。”
“嘭”八岐抽出一腳,直接踢飛王鳴撞到牆角反彈了回來,指著齜牙咧嘴的王鳴臭罵道:“你媽的!我看你皮癢了!這就是你所說的辦法?”
淩霄和林虛相視一眼,二人好像聽出了其中隱藏的門道,製止了上前要暴打王鳴的八岐,道:“八岐,要他說完,我倒想聽聽王老弟想說些什麼?”說著,走到王鳴麵前,攙扶起王鳴,笑嗬嗬道:“王老弟,沒傷著吧,來,坐下說!”
這一踢著實不輕,王鳴眼中隱晦的閃過一絲殺氣,依舊下賤的陪臉笑道:“多謝淩大哥,其實…都怪小弟不好,是小弟沒表達好,不能怪八岐前輩。”
“嗬嗬,王老弟真是寬宏大量,那…老弟繼續。”
聽聞,王鳴深呼一口氣,點頭毅然道:“實不相瞞,小弟姓肖,家父肖山,我其實是肖楚南的親侄子,淩大哥不用驚訝,這件事除了幾個人之外,沒人知道,因為我一直都被認定為…野種!”王鳴眼中閃過一絲沒落,頓了頓道:“如果淩大哥將這個消息傳給肖楚南,我想他應該知道這句話的分量。別問我為什麼,我不會說的,至於最後能不能救出狂龍前輩,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這最後一句話,貪生怕死的王鳴猶如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說的異常堅決,堅決的連語氣都變得十分的強硬,頗有幾分東北男子漢的味道。
淩霄是個心細如塵的家夥,王鳴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動作都收入了眼中,然後靜靜的考慮著,關於觀察這方麵的天賦,淩霄和那位偉大的守財奴葛朗台先生有著某些共鳴。聽聞之後,淩霄相信這句話是真的,也同樣完美的解釋了王鳴這麼垃圾的人,為什麼會擔當煉器門四分部的執教。
至於王鳴說的那句話隱藏著什麼,又或者是有著什麼樣的駭人能量?淩霄認為,這種鬼他媽才知道的事情自己是不可能猜得透的。
淩霄笑了笑,道,“林虛,你知道怎麼做了?另外,告訴肖楚南,他要敢傷害狂龍一根毛,我保證會讓他後悔的翻江倒海!”
“屬下明白!我傳達的消息保證讓他連上廁所都不安穩。”林虛轉身就走,王鳴卻又曝出了另一個聽起來十分玩味的內幕:“林虛前輩請等等,要想這句話有足夠的分量,得先殺了墨功!他是煉器門的開國功臣,如果他不死,肖楚南肯定猶豫不決。”
“啟稟掌教,煉器門送來書信一封!”逍遙門弟子恭敬道。
煉器門!大廳的氣氛因為這一個敏感的字眼而忽然凝重了起來,林虛接過信箋,展開信中內容,道:“掌教,三日之後,墨功會前來逍遙門談判,落款是煉器門肖楚南。”
如果王鳴剛才的“信誓旦旦”充滿了變數,那這封親筆書信足以可以視為法官的敲定錘,將一切的事實定為鐵證如山。
淩霄站在窗口,習慣性的望著天空,每當考慮事情的時候淩霄總喜歡望著天空,在碧藍的天空,或者漆黑的夜空尋找自己要找的答案。
王鳴是個貪生怕死的貨,但也著實是個腦袋靈活的家夥,看著一切的事情都是如自己所言那般確定了,心中也確定自己的小命暫時算是安全了。他不敢要求淩霄放了他,或者舒舒服服的將自己軟禁起來,他很自知的認定自己不具備這個能量,所以,他就很乖的站在一旁什麼都不說的低著腦袋裝慫。
“掌教,屬下認為可以…”林虛隱晦的說著。
淩霄點了點頭道:“就照你說的辦!八岐,好好招呼王老弟,我出去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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