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城外,三個裹著兜袍的人望著漫天的陰雲停下了腳步。
“小姐,你說我們這麼大老遠地先是追到天域北境,現在又追到了中境,等會他見到小姐了會不會感動地說不話來了呀?”
“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呀?那幫家夥找到了莫雲穀,我們這是暫避!暫避!懂嗎?追什麼追!”
“你才小丫頭片子呢,說話之前能不能先瞅瞅自己哪裏大了!”
“你······”
“好啦好啦~你們就別吵了,從莫雲穀鬥到北境,從北境鬥到神都,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是的,小姐。”
神都北城廢墟。
黃泉落看到黃冥落的麵容之時,眉尖輕挑道:
“眾生皆苦,你個人之所受,具是天命的輪回報應,怨不得任何。”
黃冥落聽了,渾身顫抖,怒極反笑:
“哈哈哈~你說我落的這個下場,是我自己自找的,還是什麼天定的命數?”
黃泉落點了點頭,一揮手中的巨筆,緊接著一副畫卷便在黃冥落的麵前鋪展開來。
畫卷中一個個赤裸之人被一群青麵獠牙的惡鬼驅趕著,稍有遲疑便會被惡鬼手中由鐵蒺藜組成的鞭子抽打。
而他們的目的地便是一處殘酷的刑場。
刀剁,剮心,絞腸,口灌岩漿,鋸斷四肢······。
這一係列的畫麵讓人極為震撼。
過了好一會,黃泉落才淡淡開口道:
“這便是眾生口中的地獄,而他們所承受的這一切就是他們應得的惡業報。”
隨後他瞥了黃冥落一眼,繼續說道:
“這都是你自己本應承受的東西,休要怨天尤人,全部都是你自己的選擇罷了。”
黃冥落低著頭,一言不發。
“既然明白了,就在一旁好好待著吧。”
黃泉落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就要轉身奔著‘幽鬆’去了。
“你等一下。”
忽然,黃冥落開口叫住了他。
“你是在把我當做三歲孩童耍嗎?”
黃冥落抬起那張猙獰的臉,雙眼通紅。
父親一直說母親是因為天域皇族而死的,卻從不告訴他天域皇族為何會與一個婦人過不去。
有一日那個女人卻對自己說,母親之死皆是天命使然,更是其咎由自取!
她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今天,那個女人的兒子,又告訴他,自己落得這般也是天定的。
為什麼···什麼都是天來定,為什麼天就有資格判定人的命運!
他不服!
就算是今天死在此地,他也要反抗!
其實,死在這個地方也不錯,至少可以離母親近一點。
心中雖已百轉千回,可他手中的法決卻早已蓄勢待發了。
【鴆毒氣經·鴆鳥四翼】
兩對紫綠色翅膀,一飛衝天,飛至半空,四翼對著地麵就是一陣猛扇,一陣陣呼嘯狂風驟起。
這股狂風夾渣著一股腥氣,周圍那些被其波及到的修士,不出片刻就口吐血塊,倒地不起了。
鴆鳥之毒,便是出自其羽翼,中毒之人五髒具腐,外表卻毫無征兆。
麵對著世間至毒之物,黃泉落不慌不忙,手中巨筆慢慢縮小到正常毛筆一般,淩空描出一個了複雜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