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記得自己在那時,手中沾染了多少的鮮血,隻知道手中的須彌之寶越多,心中越是滿足。可這個所謂的滿足,好像根本永遠也填不飽,”
岑婆婆的臉上透露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聽到這在場的一些人,不由發出歎息之聲。
可這些人在幽鬆看來不過是虛偽之人罷了,換做是他們不見得會好到那裏去。
“就在我們九人互相對峙之時,異變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期間幽鬆一直在觀察岑婆婆那蒼老的麵容與眼神,可就在這一刻,幽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岑婆婆居然露出了一絲恐懼!饒是她這般修為的人,居然也會有銘記至今的恐懼!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當時對峙的地方正是沼澤的最中心處——死湖。原本的死湖從遠處看不過是一處被迷霧籠罩了大半的湖泊,可那一天,百萬年來死湖湖麵上的迷霧居然在一點點地消散中,再然後···她就出現了!”
到此,岑婆婆突然止住了聲音,她的嘴唇竟然忍不住地顫抖著。
場麵一下子進入了一種詭異的沉寂。
“她···是誰?”
錦羅蘇蘇忍不住低聲問道,這種氣氛讓她感到有些壓抑。
岑婆婆看了一眼蘇蘇,又把目光移向漁翁。
漁翁見此,深深的歎了一聲道:
“早就跟你說過了,沒事不要提這件事,隻要是一提,便避不開那個女人。”
岑婆婆的老臉抽了一下,她似乎是想笑一下,可卻沒有辦到。
“幽鬆小哥,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的禍世珠應該有擴大一個人欲望的能力吧?”
漁翁突然轉而問向了幽鬆。
幽鬆心中點了點頭,雖然漁翁說的並不太準確,可也相差無幾。
“那個女人在這一方麵也有這相同的能力,甚至更加的可怕!”
漁翁繼續說道:
“老鐵劍被她搞的已經瘋瘋癲癲三千七百多年了,而我與岑婆婆對那裏也都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不!準確的來說我們剩餘的九個人,每一個都被埋下了一顆名為恐懼的種子。不停的是有些人承受不住,瘋了!有些人不斷壓抑著,苟延殘喘罷了。”
聽到這幽鬆卻有些好奇一個問題,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問。
漁翁活了這麼久,早已似精,又怎會看不出來呢。
“幽鬆小哥,有什麼問題就直說,今日老漁翁不會藏著掖著的。”
幽鬆一聽,便將自己心中的疑問拋了出來。
“既然你們口中的那個‘她’那麼恐怖,為什麼要放過你們?”
這個問題其實也是在場眾人心中的疑慮,說白了就是,他們九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可對於這個問題,漁翁給出的解釋卻令在場的人完全沒有想到。
“她跟本就沒想過要殺我們,我們不過是她的玩具罷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這算是什麼理由?玩具?
漁翁仰天長歎道:
“‘她’曾經說過,人的本性便是惡,她不過想看一看人可以惡到什麼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