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幽鬆身後的月攬衣看著侃侃而談的木子,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這個人就是木子嗎?
可她沒發現的是,有個人打她一出現便盯上了她。
她還在小心地觀察著木子,突然一隻手擋在了她麵前。
月攬衣一個激靈,發現是矯金航在拍打幽鬆。
見幽鬆回過頭來,矯金航小聲傳音道:
“我們被人盯上了。”
這句話矯金航並不隻是傳給幽鬆的,他們一行人都收到了這個訊息。
一瞬間所有人的神經都被挑撥了起來,錦羅姐妹更是悄悄捏起法決,隻為能夠第一時間應付突發的變故。
月攬衣則把目光放在了對麵那群月神宮之人的身上。
下一秒她便發現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都在盯著自己。
對視的一刹那,那個女人還對著她微微一笑。
被發現了!
月攬衣心中咯噔了一下,她沒想到會這麼快。
“小姐!那個人可能是月之祭司!怎麼辦?”
蘇蘇與綿綿,一下就注意到了對麵的那個女人。
月攬衣心中一慌,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都逃了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今天終究還是躲不過去了。
月之祭司,這個身份在月神宮中並不多見。主要原因就在於她的特殊性。
每一個祭司都將全心全意侍奉月神,而月神在這個世界的代言人便是月神宮的宮主。所以說月之祭司既是神使也是月神宮宮主的貼身之人。
而每一位祭司的能力又都十分特殊,她們經曆過月神宮最神秘的汐月之祭的洗禮。
凡是能夠通過的人,必將覺醒其特殊的氣脈,或是特異的血脈。這些人便是月神認定的寵兒,月神的仆人。
月攬衣的心慌不是沒有道理的,這麼多年她依靠錦羅姐妹的特殊能力,不知逃過了多少次的追捕,也可以說是從來沒有與月神宮的人正麵交鋒過。
可如今,居然一下就遇上了月之祭司這樣難纏的對手,這叫她怎麼能夠不慌呢?
就在她六神無主之時,一個高大的背影將她遮住了。
月攬衣一驚,卻發現那個將自己擋住的人正是幽鬆。
“有我在,不要慌!”
短短的六個字,使月攬衣的心更加慌亂了。
小臉紅撲撲的她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幽鬆。
幽鬆其實一早就覺得對麵那個女人有些不一般了,看她的境界應該與矯金航差不太多。
那個女人體內有一種說不出的異常,而這種異常竟又讓他感到有些熟悉。
有意思的是,她從一開始好像就認出了兜袍下的月攬衣,眼睛也未曾離開過一刻。
在察覺到月攬衣與錦羅姐妹似乎有些懼怕對麵的那個女人後,他下意識地就站了出來,擋在了她的身前。
一見到對麵那疤麵小鬼強出頭,依雲就覺得有些好笑,現如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實在是太多了,難道出了南疆月神宮的招牌便一文不值了嗎?
她蓮步輕移,打斷了木子與岑婆婆的交談,徑直走向了對麵。
“依雲姐?”
木子輕呼,可依雲隻是側過臉去,輕輕點了一下,示意自己有分寸,便繼續前行。
岑婆婆對於眼前這個女子的打攪,雖然有些氣憤,可她也早已過了與人計較的年紀了,何況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可不是她可以輕視的。哪怕是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渡劫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