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血楓穀三人出現在死湖湖岸的那一刻起,梵地就從那名男子身上感受到一種刺骨的冰寒。
這種感覺他多年以前曾經感受到過。
也許這個人與‘他’是同類人吧?
梵地心中暗暗給了自己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這一邊,禦離煙似乎並不在意···,哦,不!似乎直接無視了眼前的老婦人。
一個被封印了修為的幽冥境,血楓穀的看門狗,又豈能被她這個堂堂的天域皇族放在眼裏呢?
禦離煙的眼神仿佛直接穿透了枯榕夫人,放在了‘葵小姐’的身上。
眼前這一幕若是將禦離煙換做一名翩翩公子,那得是多麼的···狗血啊!
正在‘葵小姐’思慮臨行前義父的囑托而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枯榕夫人已然是怒火中燒。
她從沒遭遇到過這般的侮辱!一開始的那倆無名小輩,還有那小和尚也是!如若不是瘋僧···額,看在正元大師的麵子上,她早就將那小和尚抓起來吊打一頓了。
如今這又冒出了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怎能讓她不氣!
“小丫頭!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如何與前輩說話嗎?!”
枯榕夫人一跺手中的木杖,霎時間死湖湖岸的氣息為之一滯,天地間的雲霧突然翻湧了起來。
“枯榕婆婆!”
‘葵小姐’扯了一下老嫗的衣角,剛要繼續說些什麼,便被其厲聲打斷。
“厲葵兒!你別忘了穀主的命令!在死湖沼澤之內,你二人都得聽我的!”
枯榕夫人看也不看厲葵兒,便要繼續動手。
可她看不到的是,站在她身後厲葵兒,剛剛還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下一麵就換做了另一副模樣。
在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的天真,純真。有的隻是冷漠,嘲弄,與一絲詭異的‘病態’!
而這一幕恰巧被幽鬆與月攬衣看了去,一股惡寒從二人的脊梁骨蔓延開來。
這還是剛剛看到的那個厲葵兒嗎?
幽鬆與月攬衣心中同時響起了這句話。
“你···是在逗我嗎?”
禦離煙終於被枯榕夫人的囂張成功吸引了注意力。
區區的邪派看門狗,居然爬到我天域皇族的頭上?這人莫不是在找死!
想到這禦離煙臉色更加不善。
隻見她雙手負於身後,額間一枚龍形法印亮起後,早先的斷神劍便再次出現,懸浮於她身後。
這人她必斬之!
當斷神劍出現的那一刻,天地間之前的洶湧變化,突然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一道劍意從禦離煙的體內激射而出與斷神劍遙相呼應著。
看到這,在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
幽鬆與月攬衣早已飛身退走,一個女人的怒火絕不會無聲無息,更何況還是個手持凶兵的高手!
幽鬆早就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姐姐必然不簡單,可沒想到她居然是如此厲害的角色,可以說是自己目前遇到的同階中,自身戰力最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