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曾經風華數代的古都,如今處處依然是古色古香。從周武王分封天下到秦始皇一統六國,從燦爛輝煌的漢代文明到金融發達的大唐盛世,從絲綢之路的起點到鎮宅聖君鍾魁的故鄉,無一不透露著長安深厚的文化底蘊、名副其實的政治、文化、金融中心。
彭玉扭頭看著我,問道:“哥,陝西有什麼名勝?”
我被她突然一下問得蒙住了,正在犯難,隻聽得有人說道:“這個當然得問鬼手老師了。”
我回頭望去,卻見露露抿嘴一笑。鬼手在前麵轉過身,兩股濃眉一揚,說道:“陝西的風景名勝可有很多,秦嶺主峰的太白山、華山、終南山、驪山、翠華山、南五台山等等。不知彭小姐想去哪裏?”
“這個終南山是不是金庸寫的那個神雕俠侶裏麵的終南山?”牙子好奇的問。
“這我不清楚,你倒可以問一個人,他可能會知道。”鬼手故作神秘。
一旁很久沒有說話的星仔急忙問:“誰知道?”
鬼手沉吟半刻,吐出兩個字:“金庸。”
“老師真幽默!”星仔連連搖了搖頭,一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鬼手提到的這幾處名山之中有我們此次正要前去的地方,那就是翠華山的巫溪峽。
根據聶先生對華陽道長的表述可分為兩種說法,一是華陽道人離開雲陽縣來到陝西翠華山的巫溪峽,在此地隱居,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
他望著麗景修行參道,終於尋得仙道,思念故人之餘淚水奪眶而出。鑄就的銅鏡便活了起來。
再者一說是湖北荊門的龍潭溪,具體誰真誰假,我們也隻能慢慢地去弄清楚。在沉重的步伐中我們找了一家小店,每人兩個肉夾饃一碗羊肉湯,精肉的香味,羊肉湯的鮮嫩,不過還別說,味道真的還不錯,牙子吃完還特意又叫老板再打包一份。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頭上刮過,不管是那西北風,還是東南風……”車子裏正放著陳琳久違傳唱的《黃土高坡》。
一片片黃土,一陣陣大風,這便是真實陝西黃土高原的寫照。
在前往翠華山的路上我同露露閑聊起來,問大哥現在怎麼樣?
露露卻有些傷心,望著眼前的這一片片黃土,突然嚶嚶唱道:“大哥,大哥你好嗎?”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牙子二話不說便迎了上來。
露露正要跟牙子吵起來,鬼手勸了一句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都有自己的目標跟信仰,你們也不要難過。”
“是啊,他今年會回家的。”牙子這時卻很誠懇。
我們幾經周折終於到達距翠華山八十多公裏的一個小村子,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我們在一家農戶家裏住了下來,這家人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一家四口人,兩口子跟兩個老人。農家主人叫梁好漢,人已到知命之年,膝下沒有子女,我們也不便多問。梁好漢倒是很熱情,女主人又忙著給我們做飯,我隻能連連稱謝。
在談話之中我們了解到,梁好漢沒有出去務過工,年紀大了隻能在家種種莊家過過小日子。
小慧問道:“好漢大叔,怎麼你爹媽給你取了這個名字,梁好漢,難不成是梁山裏的好漢?”
“還真是這麼回事,我們本是山東梁山人。小的時候出生在梁山,因文化大革命時期的原因,便遷移到現在這裏居住。”梁好漢說著伸出一雙莊家人的老手不停的撮著旱煙。
我不禁問道:“大叔,你知道這裏的巫溪峽嗎?”
“怎麼你們不知道這裏就是巫溪峽?”好漢很驚訝。
聽好漢這麼一說,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巫溪峽,我隻好做了解釋:“我們誤打誤撞的走進巫溪峽,確實真的不知道這裏就是巫溪峽。”
聶先生又問他:“老哥,怎麼這裏隻有你們一家人?”
“以前我們隻有七八戶人家,他們都嫌這裏是窮山惡水,什麼都不方便,別人的後輩都把老人接到別的地方去了,就剩下我們這一家子。”好漢深深吸了一口旱煙。
鬼手說著一口陝西話,問道:“老哥,你可知這巫溪峽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也沒見什麼特別的地方。隻是每當天晴的時候,太陽一落山這巫溪峽有個很大的水池中便會盛開一朵水蓮花。”
梁好漢的一番話令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我連忙問:“大叔,那現在還看得到嗎?”
梁好漢用手指彈了彈煙灰,又含在嘴裏,答應道:“可以,可以,不過得天氣好的時候。”
我們當下隨便吃了點東西就靠著牆邊勉勉強強睡了一會兒,一覺醒來,人渾身酸痛。彭玉還在一旁抱怨,責怪牙子昨天晚上的鼾聲太大,吵得她沒有休息好。
剛出門天上就飄起了毛毛細雨,我歎氣道:“真是天公不做美啊,這下可是趕巧了。”
梁好漢笑了:“幾位遠道而來,這是上天有意安排你們在我們這裏休息,何況我們這裏很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