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複活的幹屍(1 / 2)

羅仔固然說的對,不過牙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雖然我們可以趁幹屍還未成型,立刻下去到墓室裏藏起來,但是要從墓室裏出來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如按牙子的意思,馳漉獸不來我們就得同幹屍大戰。這樣一來,我們也是凶多吉少而且還要等到馳漉獸的到來。

牙子突然喝道:“與其苟且偷生的活著,還不如光榮的戰死!”

這軍人的氣質就是不一樣。鬼手攔住他說:“這不是苟且偷生的活著,而是我們得保存體力。眼下唯一的出路就在頭頂,可是這條出路也是高達數丈,指望從這裏出去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鬼手的一番話說的真是實情。

不過,眼下的這具千年幹屍可以不吃不喝,但是我們是活人卻不能跟他比。

如果我們下去藏起來,一但被幹屍守住出口,肯定得餓死在墓中,到時候連想死的力氣都沒有。本沒葬人的棺材,無形中讓我們成了瓤子。

眾人正在踟躕,紅色的球狀物已經成了人型。

牙子喝道:“就按我的意思,窩囊的活著還不如光榮的戰死。”

既然他都這麼說,餘人也不好獨自退開。紅球開始破裂,腦袋也露了出來,這幹屍竟然全身通紅,長著長長的絨毛。

聶先生指著幹屍喊道:“開打!”

眾人舉槍便射,又是一陣槍聲響後,幹屍一動不動的站在哪裏,他在等身上的皮退完。我們的子彈打在它身上竟然沒有絲毫作用,這下所有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突然,幹屍右手一伸,地上的梅花槍便已經到了手中。

幹屍反手將槍背在背後,朝我們走了過來。

羅仔喝道:“注意了,它過來了!”

他的話剛說完。幹屍的那把梅花槍猶如一條飛龍,端端插入羅仔的咽喉中。

羅仔的身體在顫抖,手中的槍也落到了地上,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們。

我們也被幹屍的這一舉動驚呆了,他的動作如此幹淨利落。瞬間,一條人命便落入他手中。

幹屍走到羅仔身旁,一把抓住梅花槍,猛然拔將出來,羅仔喉中一股熱血直噴而出。

幹屍上前兩步,抓住羅仔的肩膀,張口咬住他的喉嚨,將他的熱血吸入體內。

我們幾人誰也不敢開槍,更不敢開口說話。羅仔的身體在抽搐,雙手伸的老直,我知道這是他在掙紮。

直到羅仔的身體不再動彈,屍體也逐漸萎縮下去,一個體重一百三十多斤的大個子,眨眼間隻剩下一堆皮包骨。

聶先生和星仔眼中掉下大滴大滴的淚水,不用猜想,他們內心肯定是無比的傷痛。

我心中也不經泛起一片憐惜,畢竟我們一起相處過這麼長的時間,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片刻間沒,不免也有些難過。

幹屍站起身,轉頭望著我們。我們隻能靠著牆連連後退。

幹屍一步步的逼近,牙子捏住手雷的手在顫抖。

一陣嬰兒的哭聲慢慢靠近這條瀑布,幹屍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朝瀑布口走去。

我指了指塑像,讓他們躲到塑像後麵去。

幹屍不再理會我們,似乎在等候馳漉獸的到來,然後跟它決一雌雄。

他兩腳踩了個小馬步將槍插在地上,然後雙臂交叉而抱,瞧他這模樣挺有大將之風。

我們剛退到塑像旁邊,馳漉獸也已經爬到瀑布口。它一見到幹屍就發起進攻,幾條胡須甩向左右直甩。

幹屍不慌不忙的伸手拔起地上梅花槍,順勢刺向馳漉獸的胡須。

這馳漉獸饒是異常的凶悍,可不是我們幾個常人能比。

看這架勢幹屍應該極其憎恨馳漉獸。一團團紅光閃過,嬰兒的叫聲伴隨一陣陣的煙霧飄過,馳漉獸竟然絲毫也占不了上風,反而自己的胡須被幹屍割去了不少,龐大的身軀上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槍。

馳漉獸仗著體型龐大,這麼一點點小傷對它來說倒沒什麼。

一旁觀戰的我們不禁為馳漉獸捏了一把汗。我曾親眼目睹兩次馳漉獸跟幹屍大戰的場麵,第一次馳漉獸輕而易舉的便將幹屍製服,這一次鬥了將近兩個多小時卻還是沒有進展。

我內心非常的矛盾,不知道是盼望誰勝利。無論馳漉獸跟幹屍誰勝,這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幹屍久攻不下發了急,一槍刺入馳漉獸的腹中。馳漉獸左右一晃身體,幹屍的長槍脫手。沒有了武器,幹屍的威力頓時減了一大半。

馳漉獸甩出兩根胡須纏住幹屍將它扔進七星銅人陣中。幹屍剛被扔進銅人陣,七具銅人便開始向幹屍發起進攻。

沒了武器的幹屍慌亂中被銅人圍到中央,七柄劍又再次插入幹屍的身體之中。

馳漉獸這次卻不再圍守我們,而是轉身離去了,嬰兒聲漸漸地消失在山洞中。

眼前的這一幕如不是親眼所見,我們怎麼都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