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蘇琴一掌將魔雷向老五推過來。
老五站在供桌的一角,將魔雷一下提到桌上。鬼手、華先生二人連連抓住他腿上的枯手,開始往下拔。
蘇琴順勢在地上一個疾奔,天蠶鞭已經卷住日月劍。
紅光一閃,日月劍射向魔雷的小腿,幾隻枯手頓時紛紛落地,枯手胡亂在供桌上亂抓一通,我們幾人差點掉落下去。
華先生抖手抓住劍柄,急刺幾劍,將枯手趕下供桌。
“哥,抱著我!”蘇琴張臂向我撲過來。
我反應不及,我倆雙雙從供桌上仰翻下去,隻覺腹部一痛,一隻枯手的指甲深深插入我的腹部,心下罵道:“你這該死的妮子!”
我急忙將她退開,一隻枯手在蘇琴眼前一晃,差點抓破她的玉臉。
華先生跳下供桌,驅走我身旁的枯手,將我扶上供桌,正了正臉色說:“蘇小姐,這時候就別玩了,差點害死你家的......”
“先生,我......”蘇琴一張臉羞得通紅。
我的腹部正流著絲絲黑血,蘇琴連忙撕下一塊布片幫我裹住傷口。
鬼手拿出一把糯米按在我的腰間,糯米立時變成一團黑炭。眾人這才陸陸續續的將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枯手在地上張弛有度,形成一個先天八卦的形狀,老五提起一把卡卓刀扔向枯手群。
枯手立即錯落有致的來回移動,時而忽高忽低,時而左搖右擺,看得我們目瞪口呆,久久不敢說話。
“看來這黃道士所言非虛!”老五指了指枯手,接著說:“這天玄八骨陣在這裏三次運用,看來這下麵所藏之物並非常物,黃道士雖然幫我們破了一陣,這餘下的兩陣隻有靠我們自己了!”
“五爺有啥好辦法?”華先生緩緩問了一句。
老五指了指我們包裏的武器說:“試試這個行不行?”
我們就這樣在供桌上足足呆了一個多小時,也看不清楚下麵枯手的變化陣勢,才按照老五的意思,取出隨身的家夥。
這次由蘇琴跟華先生二人下去,將這些枯手引出來,以便我們可以看清楚整個陣法的變化路數。
蘇琴跟華先生二人相約點了點頭,蘇琴奔向坤位,華先生奔向乾位。
二人剛一下地,地上的這些枯手就開始動了,震、兌位的枯手向二人快速靠攏,離、巽位的枯手卻來回伸縮,變幻甚是奇異,而且方位之間都有互補的作用。
老五說的沒錯,這又是一個天玄陣,古人對這八卦之術真是研究的十分透徹,運用的如此靈活。
蘇琴從坤位一下轉到震位,震位的十幾隻枯手頓時形成一個環形將她團團圍住,並不斷向中間靠攏。
突然,她腳下一懸,身子拔地而起,躍向離位,震位的枯手立即分散開來,退回到原狀,猶如一條長蛇在地上盤旋。
一旁的華先生更是左搖右擺,從乾位轉至巽位,巽位的枯手照式將其圍住,華先生又退回乾位,巽位和乾位的枯手排成長長的兩排。
他向供桌踏出幾步,身後的枯手又組成一個橢圓狀向他圍過來。
華先生又倒退了幾步,在乾位冒出一隻紅色枯手,飛一般的抓向他,華先生側身正欲避過,紅色枯手已經撕破他的上衣,破碎的布條在枯手中冒出絲絲黑煙。
“不好,先生快上來!”牙子向紅色枯手開了一槍,紅色枯手立即縮進沙中。
鬼手謹慎道:“瞧這樣式,耗子應該就是被此物所傷!”
蘇琴跟華先生二人躍回供桌,華先生額頭上冒出陣陣冷汗,驚道:“這紅色枯手千萬不能碰,否則被他吸幹精髓!”
矮子很是不明白,於是就問:“啥是精髓?”
華先生指了指耗子的骨架說:“你瞧見他的模樣沒有?試試就知道!”
矮子臉色一陣蒼白,微微退到供桌的一角。
老五抖了抖手中的煙灰說:“沒有別的辦法,我們隻有用槍碎了這些東西!這乾位有紅色枯手,先破其他七個方位。”
其餘眾人拿槍做好準備,隻待枯手一旦離開所屬的方位便開始射擊。
我們商量之後,蘇琴跟華先生再次飛身跳下沙地。
華先生持著日月劍首奔離位,蘇琴則奔向坎位,這樣二人行動也方便,可以牽製整個陣法的變化。
我們上麵的人也可以居高臨下,以便射擊的範圍有所增大。
蘇琴的天蠶鞭揮的虎虎生風,在枯手中更是來去疾走。
地上的枯手,有時候甚至來不及變換陣法,蘇琴早已換了位置。
華先生畢竟年紀大了一些,行動稍稍有些遲緩,但有日月劍在手,枯手總是避諱,這樣倒也輕鬆了不少。
“砰!砰!砰!”魔雨連發三槍,一槍命中一隻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