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處山坳,兩邊光禿禿的沙丘。不遠處拴著幾隻駱駝,地上擺著幾具屍體,我指了指那屍體。
華先生笑道:“二少爺不必大驚小怪,這些家夥死有餘辜,他們便是這布魯爾的同黨,我們差點著了他們的道兒!”
聽華先生這麼一說,這幾人定然是他們殺死的了。當下我也不好多問,隻好四處查看查看地形。
布魯爾跟他大哥見我們未曾防備,從地上快速爬起來就想逃走。
魔雨在身後開了幾槍,兩人隻得重新坐到了地上,祈求道:“各位英雄,這次算我們兄弟載了!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
“少給老子廢話,你們這些年幹了不少壞事,就想這麼輕鬆離開,恐怕不得行了!”魔雷走過去給了他們一人一槍托。
牙子抖了抖身上的積雪,說道:“要不要我給你們講個黃道士的故事,讓你們也知道逃跑的下場!”
想起那黃道士,我們幾人都是一陣大笑。
最為火大的便是劉九,他在這死人穀丟了手指,於是將這股怨氣發泄在這兩人身上。對他們打了一番又是一番,直到精疲力盡才罷休。
這兩人坐在地上也不反抗,知道越是反抗越會遭來更多的毒打。
我也有些來氣,他們將我們引進這死人穀害得我們差點丟了小命,也忍不住走過去踹了兩人幾腳。
老五跟聶先生相互一對眼,兩人各自“哼”了一聲便即走開。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存在這什麼瓜葛,但是可以肯定他們還隱藏著不少秘密,隻是不願意讓我知道罷了!
通過跟老五的了解,他也是在不久前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的書信。根據書信中的描述,他帶著華先生等人忙著趕到戈壁。
在尕多小鎮的時候,也遇到跟我們一樣的情況,他們見幾人行為怪異便處處提防。幾人數次偷襲都沒成功,反而每一次偷襲都有人喪命。
當他們走到這裏的時候,看見這山上有人正對著他們大喊大叫。那餘下的幾人早就被老五一行人弄的服服帖帖。
他們將布魯爾跟他們喚下來,本以為得救,他們開始反擊。
老五幾人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有厲害的家夥,幾個回合下來又有人將命丟在這裏。
魔雨幾人正想殺了布魯爾跟他大哥。不料他們說出我們在這死人穀裏。老五隻好饒了他們性命,這才讓他們帶著一路進來尋找進來。沒想到還在中途就遇到粽子圍困,這才有了耽擱。
那兩家夥坐在地上一言不發,我走過問那大哥叫什麼名字。
根據他的交代,他本名叫做庫庫蘇·阿不力,是阿拉伯人,幼年在印度長大,年紀稍大一些便到西藏入了佛教的密宗。在密宗習藝十年,學得一身真本事。但是密宗的禪師發現他心術不正,便將他逐出密宗。
庫庫蘇·阿不力在離開密宗的時候,偷了一樣比較珍貴的法器,便是我們看到用人骨做成的橛子。
這東西可是降魔的上好法器。我心下不禁發笑:“你真是五毒俱全,什麼狗屁事情都要幹一通!”
他揉了揉鼻子,接著講訴他的故事。
他在西藏流落了幾年,眼見自己處處遭人歧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到了新疆建起了駝隊,他又在本土召集了一幫人眾,在這茫茫戈壁幹起了打劫財物的勾當。
這些年過來,不知又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喪失在他們手中。
不久前,他們在尕多遇到火雞一幫人。火雞料想我們肯定也會來到戈壁,於是出了一大筆錢將他們收買,目的就是要讓他們把我們引進死人穀。
卻不知這幾人見財起意,在中途的時候貪圖我們身上的財物,便想利用熟悉的地勢環境將我們消滅。
哪知道我們也是不吃素的,反而讓他們元氣大傷。
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基本上一清二楚,魔氏兄弟跟劉九又衝上去將他們一陣毒打。
劉九罵道:“你他媽的叫什麼不好,偏偏叫個庫庫蘇·阿不力,真是懶婆娘的裹腳,又長又臭,害得老子半天都記不住!”
他一句話將我們都逗樂了。
見那庫庫蘇·阿不力已經麵色發青,我心下念道:“在這茫茫大沙漠中尋得方向,終究還需要他們的帶路。”
於是讓他們先留著他的狗命。
老五拿出他的那封書信給我,上麵也是同樣的是寫著曹公的那首開場詩‘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言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聶先生這時也拿出他的那封書信,我細細一對比,發現兩封書信的字體均是出自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