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造型方向礙…”
畢竟是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人,隻看一角冰就懂得整座冰山的力度。但裴幸寧對這些不了解,隻是看邱涵有些累了,就使眼色不讓衛亞銘說下去。
那天陸晞晨雖然說了那樣的話,但是沒有明確的時間要求,邱涵就沒有擅做主張去找人,而是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陳易誠,這個導演一向都很有門路,又是十足的熱心腸,問他是不會錯的。但是也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邱涵已經決定把陸晞晨那天說的話當做他頭腦發熱了,陳易誠也不能說多,隻說讓他等著就好,既然有這個意思,就一定會有動作。
重又閑著無事,邱涵在家無聊的發黴了,這麼多年都是忙忙碌碌的,以前就想著空下來,現在真有時間了,又無所是從了。他想起北郊孤兒院,前前後後一算,他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去了,換個身份繼續去看那裏的孩子,不知道還可不可以?
挑了個好天氣,拉著裴幸寧往北郊出發了,衛亞銘有個代言活動,他早幾天就飛走了。
從沿海的平原向北方內陸,地勢越來越高,景色也一路變幻。但同是盛夏,滿眼都是濃鬱的綠色,生機勃勃的景象。
奧迪車在公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目的地,北郊孤兒院的大鐵門,還是一樣高大而森嚴,略微的鏽跡斑斑,透露著一股溫情。
邱涵下車從後備箱拿出各樣小禮物,熟門熟路的找到傳達室,打著瞌睡的老大爺被嚇了一跳。他馬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親切的喊道:“馬叔!”
馬大爺戴上老花鏡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滿臉的困惑。邱涵這才想起來,他這副生麵孔,可是頭一次來這裏。
思至此,馬上解釋:“馬叔,我們是來做義工的,以前有朋友在這裏做過,可是他過世了。”說到最後他眼瞼略垂,濃密的纖長睫羽輕輕顫動,幽幽的訴說著心中的哀傷。
馬大爺連忙按了按鈕打開鐵門,自己也從屋子裏慢慢地跑出來,年邁的臉上堆滿了笑意,蒼老的聲音掩不住的愉悅:“好啊好啊,快請進,歡迎你們啊!”
裴幸寧從後麵走過來,把東西都換到一隻手上提著,空出來的摟住邱涵的肩膀,向馬大爺到了謝,就一起往裏麵走去。
這個時間,孩子們應該都在上活動課,邱涵帶路往空曠的活動場走去,裴幸寧頗有些好奇:“小涵,怎麼好像你對這裏很熟悉啊?”
邱涵心裏一顫,不動聲色的繼續向前走,一邊回答說:“網上都有消息啊,現在很多大學生會選擇孤兒院去做義工的。”隻是,他可以這麼對著裴幸寧瞞天過海,因為他知道裴幸寧一來不會懷疑他,二來他常年在國外,雖然每次回來都會陪著邱涵,但那點時間總是短暫的,不足以了解整個人的全部生活。卻不能如此麵對衛亞銘,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衛亞銘飛來飛去的生活也是這一兩年才頻繁起來的,接觸越多,越容易露出馬腳。所以,有時候,邱涵也很慶幸這一點。
院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士,終生未婚,把母愛都奉獻給了這個可憐又可愛的孩子們。他們總是喊她:楊媽媽。
邱涵站住在活動場掃尋了一遍,找到人就朝那走去,路上在心裏打好腹稿,應該怎麼說明他們的來意。
楊女士遠遠地就看到了這一對年輕人,等到他們來到眼前,便說:“歡迎你們是來做義工。”
華燈如晝,高速公路上車流如水。
裴幸寧偏頭看一眼猶自帶著微笑的邱涵,也不覺得笑起來:“這麼高興啊?以後有時間,我們常來啊。”
邱涵點頭:“我很喜歡小孩子,他們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是每一個都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