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重又轉回頭看她:“哪裏有?”
“美人兒都被你比走了啦……”秦靜有些掛不住麵子了,眼珠一轉,狡黠的笑:“要看的話,跟我來啊!”
她站起來一邊挖著冰欺淩一邊看著邱涵,看得他坐不住了站起來,才轉身在前麵帶路,把手裏吃了大半的雪杯往邱涵麵前一舉:“給你吃啊!”
邱涵連忙搖頭,她神氣活現的說:“呐,是我給你吃你不吃的哦,不是我小氣!”
“是啦是啦。”邱涵又連連點頭,問她:“你多大?”
“十七!”
“真的假的?看著不像啊……”邱涵忍不住跟她開起玩笑了。
秦靜也不生氣,語調輕快:“我是永遠十七歲!那你唻?”
“我……保密。”
“誒,男的年齡有什麼好保密的……”
“那,我永遠十八歲,叫我哥哥哦!”
“切……不占便宜會死星人……”
從烈日高懸的炙熱中午一直到夜色降臨的微冷傍晚,一整個下午,邱涵都跟著秦靜東跑西跑,他從來都沒有好好看過這座城市,雖然前後加起來他已經在此生活了三十多年了,可是仍舊什麼都很陌生。
6歲以前,他在街頭翻找垃圾果腹,無暇多看,為一口食物經常要頭破血流。後來被組織的人遇到了,撿了他回去給一口熱飯,從此便開始一種工具的生活。
他天賦驚人,學習音樂和表演都是信手拈來 ,僅憑耳力和觀察便自學鋼琴成才,各種角色更是手到擒來。他優異的表現被傾注全力培養,為的是成功推入娛樂圈,打開最能撈金、美人最稠密的市場。繁雜的功課壓抑的人喘氣都困難,他更加沒有機會出來走動,而且處於嚴密監視控製中,他們是不可能讓他出去溜達的。
再後來,成名了,一舉一動都是新聞,他的私人生活完全透明化。可是,與那種街頭流浪的生活相比,他寧願過這種沒有自由沒有自我沒有光明的巨星生活。
這個下午,他終於覺得自己像個人了,他看到來來往往的人或帶著善意的目光或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各種匪夷所思的行為,他有一種感覺,像小鳥振翅飛出了牢籠,像那種叛逆的少年惡狠狠的發泄自己的憤懣,痛快淋漓,自由無限。
他想,自己是要感謝秦靜的,這個活潑清爽的女孩,帶著他打開世界另一扇窗,將人世間的溫情脈脈用另一種方式展現在他麵前。
他忍不住要感慨,這一世太過幸福,總是遇到一些會幫助他的人,無私慷慨的為他付出。他忽而覺得擔憂,會不會,這隻是一場夢,是他在秋元穎的夢裏,無望的幻想出來的美好?
“邱涵……”一聲哀戚戚的叫喚,像弱小的貓子似的。秦靜苦著臉轉著圈看了一遍,說:“這是什麼地方啊?天黑了我要回家,收藏夾裏的文都更新了……”
“你……”邱涵被她喚醒,卻發現比沉溺的不堪的回憶中更加不安,他也四周看了看,說:“我沒來過這裏啊,你不認識怎麼還帶我來啊。”
“我哪知道……我整天宅家裏,不是為了雪樂坊的冰欺淩我才不會出門呢……”秦靜懊惱的說著,蹲到馬路牙子上坐下,一邊捶腿,一邊說:“我不知道這裏要怎麼坐公交車,隻能打的了……”
邱涵摸了摸口袋尷尬的說:“可是我沒有錢耶……”他看著秦靜越瞪越圓的眼睛,無辜的說:“我把東西都放在訓練室,你出門也不帶錢嗎?”
秦靜悲憤望天,臉上的表情除了一個囧字,再沒辦法來形容了:“我是出來吃冰欺淩的!我手機還放在家裏!X哥,偶錯咧,讓瓦回家看文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