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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的要求是就算僅僅是這樣子也要擺的好看。他那種追求完美的個性,在麵對他熱愛並珍視的工作的時候尤其突出。

邱涵雖然沒有那種極致的苛求,但是他也是那種工作狂人,隻要是導演吩咐了的他都要竭力去做。這麼一來,前期的培訓都由適應期變作了正式工作。邱涵每天都要跟著那些專門請來的教練,學習各種以前有些了解或者完全不了解的東西。

一周之後,迎來了真正的第一場戲,全劇組的人都忙了起來,場記安排打板,攝像架機器,化妝師服裝師都按定妝照給演員打扮,演員們就趁著最後的時間再背一下台詞,在腦子裏走位一遍。

陳易誠照舊扯著嗓子訓人,其他人也都見怪不怪了,暗地裏說他這是早晨開嗓一吼,隻可憐了每天的倒黴炮灰。

好像時光倒流了一般,還是差不多那些人,做著差不多一樣的事,連化妝師在給他撲的定妝粉,味道都雷同……

邱涵嘴角微翹著,放開劇本兩隻手放鬆的垂在腿上,他心裏想,真是太熟悉了。上一次還沒這種感覺,可能是因為沒有從一開始就參與,那種融入感不夠強烈,而這次他是從試鏡到定妝到宣傳到前期培訓都親身經曆了的。

他在心裏想,真的很神奇,有時候他都不敢確定自己究竟是夢是醒,就算他親眼確定了秋元穎的死亡,他仍舊經常像在夢裏,懷疑現實的一切隻是一個沒有醒來的美夢。

有真心對他好的人,有可以期待的新生活,有獨立自由的人生,有年輕健康的身體。曾經那樣希求過的東西,如今都握在手裏,怎麼能不讓他惶恐。幸好,這個夢夠長,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醒……

各就各位,邱涵在場子裏走動著尋找著最合適的地方埋位,這一場戲很簡單,齊駿承斜躺在寬大的床上玩PSP,然後一個電話進來讓他出去玩,他猶豫了一下把身邊的作業本一腳踢開,整理一下衣飾就出門去了。

陳易誠說這是電影開幕的第一鏡頭,對整部影片來說都是舉足輕重的,萬事開頭難嘛。因而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動作,邱涵卻不得不如臨大敵的考慮好幾遍。

其實也沒什麼難度,隻要恰當的表現出人物的心理變化就行,由愜意的玩遊戲到漫不經心的講電話,然後略微的猶豫和最後的叛逆不耐煩。

“怎麼樣?”陳易誠走到邱涵身邊,語氣稱得上溫柔:“不要有心理負擔,我選的人,一定行。”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把心揣到肚子裏了!”邱涵笑著回了一句,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

攝像機早已就位,這時候緊緊的跟著邱涵半步不落,將一個慵懶的斜躺在床上的修長少年錄入鏡頭,稍一調整度數,那自然垂在床邊緩慢晃動的一條腿被突出,背光的臉略有模糊,卻暗自的綻放著瑰麗。

安排好的人適時給邱涵打了電話,他放下手裏的PSP,拾起手機看了看屏幕按下接聽,眼睛開合目光流轉,一股透到骨子裏的光華流溢出來。

懶散的嗯了幾聲,邱涵略一偏頭斜眼看著腳邊的課本作業,麵無表情了一會,突然使力踢了一下,書本劈裏啪啦的掉到地板上。彈跳起來,扔開手機,對著衣櫃的鏡子整理一下,雙手抄進褲袋閃出門外。

還沒等邱涵回身,陳易誠就叫住他:“小涵啊,踢書的時候加一點適當的表情,你看怎麼樣?”

邱涵點點頭,又躺回床上去,陳易誠直接讓拍最後一部分,他看著工作人員撿起來放好的書醞釀了一下情緒,打個手勢表示開拍,便用不屑的眼光看著書,又突然的換上不耐煩的暴戾,迅速的踢開。

這一次陳易誠很滿意,連忙又開始下一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