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猴急的吻,皺緊眉頭使勁去掰腰間圈著的手,同時右手用力往後一撞,狠狠給了身後的人一拐子,趁對方痛得彎腰時迅速掙脫了男人的鉗製,也不管對方如何咒罵,一得到自由拔腿就跑。
剛剛男人掐的那一下已經足夠讓他覺得反胃的了。本來風默對情/事就有抵觸心理,楓無凜碰他的時候他還能說服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楓無凜,是不一樣的,但是這種事換成別人他就隻會覺得惡心。男人說的話和做的動作,甚至是抵在身後的硬/挺都明明白白地在告訴他對方想幹嘛,這種情況不跑他才真的是笨蛋。
隻是剛剛跑出一段路,身後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男人凶狠的叫罵,風默緊緊咬住下唇拚命往前跑,連路都顧不上看。
胸腔中心髒急速的跳動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呼吸間喉嚨發出尖銳的刺痛,然而他腦海裏隻剩下跑這一個念頭,以他的體質,一旦被抓住,決沒有逃脫第二次的可能。
快速繞過堆在地上的垃圾堆,風默跨過廢棄的欄杆往大路的盡頭跑,卻在拐角處驟然被一塊石頭絆倒,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車在他前方一米處緊急刹車,輪胎發出刺耳的響聲。
風默直接摔懵了,腦子裏因為嚴重缺氧一陣陣犯暈,他捂著嘴劇烈地咳嗽起來,眼睛完全看不清東西,連車裏的人什麼時候到了他麵前都不知道。
“你沒事吧?”一個陌生的男聲在他頭上響起,風默抬起頭看向來人,卻眼前發黑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隨即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剛剛那個醉漢的咒罵聲。
他心下一驚,忍著痛爬起來,不顧麵前男人的問話,選了一個人多的方向就推開人繼續跑。
戴著眼鏡的男人看著他的背影聳了聳肩,回頭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醉漢跑過來,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人,各種生/殖器/官罵/娘的話往外蹦,當下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抬腳把人踹倒,無視醉漢的哀嚎,徑直驅車離開。
車開出一段路,眼鏡男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視線瞥到副駕駛座上的一份資料,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動作迅速地在路邊停了車,男人拿過文件翻起來,終於在最後一頁翻到一張側臉照。
一百七十五公分,黑色製服,中長微自然卷發,雙黑,膚色極白,兩手戴紅繩,一手戴了個鈴鐺……那孩子……分明就是楓氏家主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的楓默。
楓無凜的車在去往風行商場的路上急刹,迅速掉轉方向,古越那邊傳來消息:風默的定位儀被破壞了,地點就在附近。
迅速帶著人趕到荒涼的街道,這是定位儀訊號消失的地方,然而保鏢隻從地上撿到了那鐲子烏黑的殘骸,還有風默經常戴著的黑色鴨舌帽。
楓無凜拿著那頂小小的帽子看了一會兒,一拳砸在粗糙的牆上,放下手的時候,手背上皮肉都被擦破,蜿蜒的都是血。一堆保鏢站在後麵大氣都不敢出。
楓無凜平靜地問古溪:“這一帶現在誰管?”
“之前有個小幫會把這當大本營,不過今年那個幫能管事的基本都被抓進局子了,現在就十幾個小混混還在。”因為楓氏前期漂白需要,古溪在當風默的保鏢之前一直混黑,崇明每個地界的黑幫勢力他都一清二楚。
“每一個。”楓無凜轉身回到車裏,聲線冷冽,“聽好了,這邊還在的每一個人,不管是幹什麼的,都找出來問清楚,少一個都不行!”
二十多分鍾後。
原本醉醺醺的男人此刻已經被迫完全清醒,無力地癱在地上連動一下都困難,身上被揍得到處出血,肋骨斷了一根,兩手手骨全都骨折。他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知道會遭到這樣的報複,半個小時前他打死都不會去抓那個男孩,哪怕對方再誘人一萬倍都沒膽子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