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是了。”

“那倒也是……不過,”林望一似是猶豫了一會,“老師你是我所見的最不像老師的人,一點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樣子,你的學生一定都很喜歡你吧。”

“喂……你這句話是褒還是貶啊。”真是小孩子,就算是做老師,也有選擇做怎樣的老師的權利,我本身不喜歡被人管束,自然也不會管束他人。何況大學生都有強烈的自主意識,所謂的教師,在大學更多時候是扮演引導的角色。

林望一又是笑笑。

他似是極為習慣微笑,這並不是什麼好的習慣。我每次看著他,都覺得他非常麵熟。如今細想,終於醒起,並非隻是他的深黑眼眸像程君綾,連微笑的習慣都跟中學時期的程君綾極為相似。

當年的程君綾,把什麼東西都藏在一張笑臉背後的少年。我當時對他其實更多的是好奇,以及偶爾的疼惜。

是什麼時候星點火光燃燒成燎原之勢,已經不知道了。

到了住所樓下,我打開信箱,取出裏麵的報紙,發現其中夾著一封信。

竟是自法國漂洋過海而來的。

我盯著它,一時想不起來有誰在法國。我假期出國交流,基本是到美國和加拿大,法國好像沒有朋友吧?

在電梯裏,我拆了那封信,難怪那麼厚,原來是一封邀請函。

【敬我親愛的學長:】……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跳過正文直接看落款人,什麼啊,【來自巴黎的戀人】?!他腦子大概真的哪裏壞掉了。

再看正文,大意是10月17號在中環那邊開攝影展,邀請我過去參觀。

10月17號……那不是下個星期六?

一想到他回國,我頓生無力感,尤其看到附在邀請函後邊的那張照片,簡直是無話可說。

去年我到美國大煙山旅遊時無意中遇到了他,一時心軟收留了他一晚。第二天起來時,我恰好裸著半身拉開旅店陽台的落地窗,聽到身後有哢嚓的異響,下意識回頭看時,他又連拍了幾張。

而寄過來的照片,想必就是當時他抓拍的其中一張。

翻過後邊,果然寫著——親愛的學長,這張我用來參展了哦!

我就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三天在惡補盜墓筆記,盜7已經出來了,要趕上進度才行。坑神馬的最討厭了……嗚嗚嗚~~~~晚上做夢都夢見天真跟小哥在鬥裏=_,=

進屋後我到陽台給程君綾打了個電話。他果然也收到了邀請函。便約好周六一起過去。

“我去接你吧。”

“嗯?你要從九龍繞道過來?”我有點受寵若驚。

“不是,我周五要回去一趟。”低冷的聲音通過電波轉折傳來,竟也十分好聽。

我知道“回去”是指回之前住的半山別墅,他搬出來之後一直有定期回去。他們父子關係就這樣不冷不熱的,大概是雙方性格使然。當然另一半原因,是他還小的時候母親出走了。他母親離開家後,他父親也一直沒有再娶。

雖然父子倆都是有名的精神科醫生,卻都沒有辦法治好自己的心病。

醫者不自醫,到底還是有講究的。

“那好吧,幾點?”

“我到時會給你電話。”

一個星期轉眼過去,周六上午9點的樣子,程君綾在樓下給我打電話。林望一已經出門了,我隨手寫了個字條貼在冰箱上,告訴他晚上可能會晚回來不必等我。

貼上去了,才覺得有點怪怪的,這種囉嗦的事明顯不符合我的行事作風。

“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前往中環攝影展之時,程君綾不經意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