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沒有想到的是,蘇月得了癌症。
本來不嚴重,為了孩子,她的病情越發的惡化。
“你不是想要見她嗎?她在手術室,也許這會是最後一麵。”司徒景天說完,便朝著前麵的手術室走去。
“最後一麵?”林琛的心更加的忐忑了,不安的情愫讓他疾馳而去。
蘇月怎麼了?她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麼嚴重。
“對不起先生,還在手術,您不能進去。”
不明所以的林琛,一再的被護士推了出來,心裏的焦慮,讓林琛焦躁不安。
此刻的林琛,除卻了等待,沒有其他的。
一旁的司徒景天搖頭歎息著,訴說著跟蘇月一起的日子。
“你說什麼?”
知道真相的林琛,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刺目的手術燈。
蘇月得了癌症,蘇月為了自己的孩子,不願意手術,不願意吃藥,楞是撐到現在。
比起生與死,那些個欺騙又算得了什麼?
林琛順著牆壁慢慢的滑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鑽心的冰冷,刺激著林琛,麻痹著他的神經。
蘇月這半年來遭受了多少的苦痛折磨,而自己竟沒有絲毫的察覺,隻是聽著蘇月說的,孕期的妊娠反應。
“我該死,我真該死。”
林琛不覺的掌摑著自己,心裏的懊惱和悔恨,讓他想要殺了自己。
本就回國了一次,為什麼沒有覺察到家裏的異樣,還這麼安然的離開。
“你不要這樣說,蘇月就是不忍心,才會做出這個決定,相信她比你還要痛苦。”司徒景天拍了拍林琛。
從他親眼望著蘇月日漸消瘦,日益痛苦,卻還要呼喚林琛的時候,他就知道,任憑他做再多事,蘇月都不會愛上他,一早的也就放棄了,想要成全這個命途多舛的女人。
“司徒……”
林琛,一個自幼冷漠的男人,此刻也變得越發的柔情起來,感喟著司徒景天對他的幫助之後,也在期盼著蘇月能夠康複。
“叮……”
手術室的燈滅了。
林琛他們警覺的坐了起來。
跟電視裏上演的一樣,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滿頭大汗的醫生從門裏走了出來,身後卻沒有那張手術床。
瞬間,整個醫院沉寂了,連同醫生額頭汗水滑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見。
“誰是病人家屬。”護士四下的傳喚著。
剛才的聒噪,和現在的沉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林琛呆呆的站在那裏,身子宛若灌了鉛一般。
“林琛……”
司徒景天推了推那個男人,身子卻不由自主的朝著醫生走了過去。
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該要麵對才是。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回過神的林琛慌忙的答到,“我是她的丈夫,請問我妻子怎麼樣了。”
醫生瞥了眼林琛,滿目的憤怒,“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
林琛明白他的意思,再多的責怪,林琛此刻覺得都不為過。
他是蘇月的丈夫,卻不知道她的身體情況,他是蘇月的丈夫,卻沒有陪伴她最痛苦的時光,他是蘇月的丈夫,卻不如一個陌生的男人。
“大夫,她到底怎麼樣了?”一旁的司徒景天迫不及待的追問著。
他討厭在這個時候還賣關子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