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眉頭,不清楚那是什麽,攫住他的心髒,驚險地震撼一下。
從此,他對這種感覺很好奇。
那天他在偌大的廳裏麵,他安份坐在放在走廊的檜木製的椅子,一群西裝筆挺的大人們在偏廳裏談論一些事。
而在正前方有一個小女孩,綁著怪異的亂翹辮子,和大大的粉紅色蝴蝶結,穿著像芭比娃娃的蕾絲裙,引起他側目的,反而是臭到不行的臉色,和手上抱著無敵鐵金鋼。
那個娃娃臉的叔叔跟他說,從今天開始,眼前的女孩就是他第七位妹妹,往後要跟她好好相處。
現在大人煩惱的,反而是不在名單上的大哥,因為母親的猝死,使得讓事情提早曝光,讓十七歲名叫釋天的他提早從感化少年出院。
「你叫什麽名字?」
楊靖天目光轉到小女孩身上,才曉得是那小女孩問他。在這裏,沒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人不知道他名字。他望著娃娃臉大人,娃娃臉大人驚覺不該讓小孩們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情,卻是關上偏廳的大門。
「你叫什麽名字?」那小女孩不耐煩再問一次。她看上去差不多才十歲,但口氣已是大人的樣子。
「靖天。」
「靖天?你是爸爸正牌老婆生的孩子。」
「嗯。」差不多。在法律上,他媽媽確實是合法的妻子。於是他點頭應合一下。
「你知不知道很多人討厭你?」
「不知道?」確實不知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們所有的兄弟全都在一棟別墅裏待著,就隻有你一個人是住在這裏的。」
「然後……」
「我們都是同一個爸爸!」
靖天看著她,以他的情緒,實在感受不出來她的忿忿不平。
「爸爸把你接過來了,不是嗎?」
在她聽起來的意思反而是--都已經接過來了,你還想要怎麽樣?於是一股氣湧上來,衝上前企圖要狠狠他的一頓。
可在尚未衝上來之前,有股力道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從另一方向抓去。
「大哥?」小女孩訝異望著釋天,見他把靖天給帶走。
靖天沒有反抗,因為他曾經遠遠見過他一眼,那是他坐在轎車裏正要上學的途中,看見他佇立在階梯,被自己的母親奚落。
之後,他聽見娃娃臉大人說,如果排行起來,那是他的大哥。
既然是大哥,在他的心中,那都是一家人。
住在那裏不都一樣,有空他也可以去他們說的別墅住,他們也可以過來他這邊住。
當時娃娃臉大人露出又尷尬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的表情。
「靖天,在選民的心中,你隻能有一個爸爸,有一個媽媽,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隻能由你媽媽生出來的,這樣,你懂了沒有?」
「既然這樣,隻有我爸爸不懂,在選民的心中,他隻能有一個老婆,而不是眾多的老婆。」
娃娃臉大人驚覺他懂,隻是有些事隻能放在心中,明擺的事,說出來都是禁忌。
「我不能跟你多說了。」娃娃臉大人就這樣把他晾在走廊旁,直到他所謂的「大哥」把他帶離現場。
那時他幾歲?
十五歲的年齡,對十七歲的即將成年的少年來說,夠大了。
他把靖天帶到一間車庫,隨意推開個黑色廂形車的車門,就將靖天甩了進去。
靖天還沒有看清楚對方,對方就欺壓在他身上,釋天就已經一手捂住他的嘴讓他沒有機會求救,而另外抹了一手的軟膏,就往他深處擦去。
這時,靖天蹙著秀眉,盯著眼前的「大哥」,他還難以置信對方要對他做什麽?
釋天不去理會他的神情,隻抬起他的雙腿,然後彷佛早就預謀好的,一股作氣的強硬侵略,闖入他的領域。
可笑的是,一陣前未所有的痛楚,才讓他終於知道要反抗。
第一次產生感覺--震驚、恐懼、害怕、惡心、汙穢。最低層黑暗的感覺全一湧而上。
他的求救在對方手掌中,化為含糊不清的氣息。
過了很久,他也不知道釋天對他做了多少次,當突如其來的光明刺痛他的眼睛,很快地就被帶到救護車,呼囂的警鳴快速通過街道,接著移送到醫院,躺在病床上,茫然的目光望著天花板一道又一道掠過的燈罩。
平靜之後。
「他沒事了,總統先生。」娃娃臉大人,事實上他本名叫麥斯,是總統的專屬秘書,望著坐在陰暗角落的男人,正沮喪將臉埋在雙掌之中。
「釋天呢?」總統抬頭問他。
「被收押了。當時,他就坐在靖天的身上,對所有人冷笑……」麥斯想起當他跟護衛開起車門時,釋天早就在等著他們,而他臉上竟是嘲諷。
他難堪倏地閉上雙目別過臉。「行了。」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