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他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視線被投放在白靈山的一角。

殺生丸他會中計去救玲麼?

白靈山的結界對他會有影響麼?

玲會有危險麼?

櫻塚陌神色平靜,然而細看之下還是會發現他眉宇間夾雜的一抹擔憂。

那一刻,他突然衍生出一種不顧一切的衝動,全身的細胞叫囂著要衝上白靈山,然而,當他向著山腳走了幾步之後,便被白靈山的靈力所壓迫著。櫻塚陌不由得哭笑,這樣,即使他拚上山見到殺生丸,也不過隻是個累贅吧。

櫻塚陌聽到了心底發出的歎息。

倏地,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光,他輕捏下巴,瞳仁閃爍。

為什麼,那兩個擄走玲的人,不懼怕這強大的靈氣呢?還有,剛剛好像在他們身上,聞到了墓土的氣味。櫻塚陌的眉頭深深糾結在一起,他發現他很不喜歡這種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有不能預知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太過於渺小。

一股不屬於他的悸動慢慢地蔓延至全身,一個囂張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在他耳邊問他要不要力量。“隻要你點頭……點頭啊……”那聲音低沉如大提琴的吟唱,帶著深深的誘惑。

櫻塚陌的頭腦中突然湧入無數的幻想,人世間的醜陋,虛榮淺薄邪惡嗜殺,一切的一切交織在一起影響著他的*

【“當時殺生丸大人的眼睛裏有悲傷呢。”】

櫻塚陌恍若觸電一般,猛地醒悟。然而隨即他便陷入迷茫中,那個男人,會覺得悲傷麼。櫻塚陌突然覺得有什麼打破了自己心中原本的平靜。

玲和邪見因為最終沒有爭出個結果,而被殺生丸一聲冷冷地“太吵了”打斷,憤憤不平地離開,坐到離對方最遠的位置上,生氣地撅著嘴。不過撅嘴撒嬌這種事情,小玲做的話算是可愛,可是邪見又算什麼?一個綠色的河童,撅著本來就尖長的嘴。於是在高處默不作聲看著這一幕的月亮給自己的額角畫上了幾條黑線。

櫻塚陌靠在一棵大樹上,手隨意地枕在腦後,腦中翻來覆去玲和邪見的話。他感到一陣戾氣在沿著神經遊走。他第一次覺得,體內的負麵情緒是如此的激烈,以至於他突然害怕掌控不了自己的動作。

“得不到啊,那毀了吧。”

櫻塚陌咬著嘴角,閉上眼睛。又是那個聲音,居然又是那個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半餉他才覺得那個聲音消失了,而那股突如其來的嫉妒也慢慢的淡去。他開始恐慌,害怕什麼時候被那個聲音蠱惑了神誌。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櫻塚陌仰著頭張著眼睛,好半會才壓製了心中的無力和恐懼。他低下頭,目光卻不小心觸碰到了殺生丸的臉上。殺生丸正在淺寐,那雙凜冽的雙目閉上之後,臉頰在月光下反射著柔和的玉般光澤。

櫻塚陌站起身子,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殺生丸的麵前。他剛剛流過太多冷汗,以至於現在步子都有些浮空。或許是因為剛剛精神上的入侵,現在的他明顯有點迷糊,他盯著殺生丸的臉,順從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做出了他平時從不敢想的事情。

他垂下頭,閉上眼睛,臉慢慢地靠近殺生丸。四片唇瓣相觸的霎那,仿佛有絢麗的煙花在他的腦中綻開。就像是靈魂最終找到歸宿般的依屬感。櫻塚陌溢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然而,下一秒,他睜開眼睛時,卻對上一雙金色的獸瞳,與冰冷的視線相觸時,他感到一陣冰水順著筋脈在體內遊走,神誌驀然清醒。

“殺生丸,不……”櫻塚陌慌忙移開頭,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難道告訴他自己剛剛精神恍惚麼?

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腦,將他狠狠地壓向他。唇瓣再次接觸到那片冰冷。但是,這次不同。金眸男子完全地掌握了主動權,他冰冷的舌頭在櫻塚陌的唇上遊離,尖銳的犬牙時不時輕觸著那片柔軟,時而輕舔時而撕咬,但是他的動作卻極其輕柔。櫻塚陌瞪大了眼睛,驚得忘記了一切反映,隻有男人被下垂的眼瞼擋住的眼睛占據了他暗紅色的瞳目。

直到感覺到口腔中滑入什麼東西,櫻塚陌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殺生丸。他惱怒地站起身指責:“你在幹什麼?”

殺生丸的眼神一如往初冷漠:“不就是你想對我做的事麼。”

櫻塚陌突然語塞,憤憤地甩袖想要離開,卻被那道白色的身影擋住了路。

“你又想去哪兒?”

“與你有關麼,尊敬的殺生丸大——人——”那聲大人被拖得老長,顯示出了一股被耍後的憤怒。

殺生丸正要說些什麼,眸色一沉,目光越過櫻塚陌的肩:“出現轉機了。”

櫻塚陌猛地轉身,發現對麵白靈山上籠罩著一層妖氣,整座山都開始開始震動。邪見和玲也被這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