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了。

遠遠地就停下了靠近的腳步,隻因千手扉間發現因為它的走近,那隻呼吸不穩,一看就知道是受了重傷的貓竟然警覺地抬起頭來,對著它發出不善的警告聲。

也因為黑貓的抬頭的舉動,千手扉間看到了它從右邊肩膀處一直延伸至後腿,傷口深到幾乎見骨的傷痕,一種幾乎可以將它致於死地的傷勢。

“是你。”空氣中傳來的熟悉的氣味讓對氣味十分敏[gǎn]的白狼認出了這隻黑貓,它就是貓族那隻曾經撓花過它臉的母貓宇智波泉奈。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白毛你啊。”警戒的神色平緩了下來,發現對方是自己認識的白毛之後,宇智波泉奈又趴伏了回去。

它已經沒有力氣說更多的話了,流失過多的血液讓它視線變得朦朧起來,意識也介乎於清醒與昏迷之間,再這樣下去的話,先別說傷口問題,它就會先回為失血過多而死。

勉強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宇智波泉奈終於失去了意識,在快要陷入昏迷之際它看到了一雙鮮紅得如同紅寶石一樣的眼睛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真是麻煩。”泉奈完全昏死過去之後,千手扉門踱著步子走到它跟前低下頭用鼻子頂了頂她的腹部。

體型嬌小的黑貓隨著他這個動作而晃動了幾下,攤軟的四肢晃動了幾下,露出右側腹部依然滲著血的傷口,這時千手扉間才看到,在它趴著的地方,樹幹早已被血漬染紅。

如果不管它的話,它絕對會死。

也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想法,當千手扉間回過神來的時候,它已經叼起了黑貓的後頸,邁開腳步朝著族地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四肢自然下垂,被叼起來的泉奈在千手扉間奔跑的過程隻張開過一次眼睛,隱隱約約看到自己正在樹林裏躥出,神智完全沒法清醒的它在支撐了不久之後又再次陷入到一片昏暗之中。

當它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它發現自己正躺在清白幹淨的被褥之中。鬆軟的被褥帶著一種經過陽光曬過後所特有的氣息,暖暖的、軟軟的,讓它情不自禁地用一張貓臉摩攃了幾下,感受著這種舒適的氣息。

這裏是一個房間,沒有精致的擺設,隻有簡單的被褥書櫃和桌子。桌子上堆放了大堆大堆的書本,書桌後麵還有一個很大的書架,書架旁邊有一個打開的窗戶,從這裏望出去,泉奈能清楚地看到窗外有一大片茂密的樹林,這裏不是宇智波的族地。

腹部的位置被繃帶包紮了起來,一圈又一圈將整個腹部都緊緊地包住。試著動了動身體,肌肉運動的時候拉扯著傷口,讓它感覺到明顯的痛感,隻是比起之前的傷勢已經好了太多。

它被救了。

“你醒了。”清冷的聲音從房間門口的方向傳來,當泉奈轉過頭來的時候它看到的是一個有著一頭白色頭發的男人,血紅色的眼睛讓它一看就認出這個男人就是那頭白毛狼千手扉間。

“是你救了我啊,白毛。”泉奈不是第一次見到千手扉間,不過每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都是以狼形的姿態出現,人形的姿態它還是第一次見到,“想不到白毛你還長得人模人樣的啊。”

千手扉間是一頭白狼,在一群灰狼中尤為明顯,之前泉奈就在狼群中見過他,這麼明顯的毛色想認不出也難。

千手和宇智波都是生活在木葉森林裏的妖獸,擁有可以在獸形和人形中隨意轉換的能力。除了了千手和宇智波之之外木葉森林裏還居住著不少種族的妖獸,比如梅花鹿的奈良,猿猴的猿飛等等。

每一種妖獸都有特別擅長的力量,正如千手一族擅長水和土一樣,宇智波也極為擅長使用火焰。

千手扉間可是切實感受過一把宇智波貓的火遁,從宇智波泉奈那個戀妹狂的神經病兄長宇智波斑那裏發出來的火焰讓他記憶猶新,那種灼熱的溫度足以讓森林化為一片焦土。

如果不是他大哥及時趕到,也許那次他就要被燒成禿毛了。

至於為什麼宇智波斑為什麼想燒了他,這還是因為泉奈的原故!

同時獵中一隻獵物,為了獵物的歸屬權,他不但差點被宇智波泉奈這隻潑貓撓花了臉,而且還被宇智波斑將他那身潔白蓬鬆保養得宜的白毛燒焦了幾塊,讓他不得不忍痛剪掉被燒焦的毛,變成一隻癩皮狼。

更糟糕的是別人有大哥撐腰的時候,他大哥隻會一直哈哈哈地傻笑,每天隻顧跟在炸毛貓身後到處跑。如果那次他不是差點被燒死,說不定他大哥還不會出手!

真是何其心酸……

“除了我,你以為是誰。”一手拿著一繃帶,另一隻手則拿著搗好的草藥,赤著腳的千手扉間走到泉奈麵前然後蹲下`身準備為它換藥,“抬爪,你太胖了我看不到腹部。”

從來沒有跟異性長時間相處過的千手扉間並不知道,在女性麵前說她太胖可是禁句,所以理所當然地,他又被撓了。

看著手腕處三道明晃晃的抓痕,一向總是能保持冷靜理智的千手扉間額角冒起了十字路口。見過不知好歹的,就沒見過像宇智波泉奈這種不知好歹的存在,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