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段(1 / 1)

”奈特說。機械的電子合成音沒有聲調起伏,很難聽出情感。“事實上,請你們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有個人突然來到C2,希望見你們。您是否答應呢?”

一絲不苟的敬語,似乎很難讓人拒絕。再加上暮韓的好奇心,他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合攏成圈子的IAR散開一條通道,高大的鋼鐵鎧甲身後被遮住的人終於露出麵目。

暮韓拍案而起。

“彥空,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女人仍舊一襲張揚耀眼的紅色綢裙,略微彎卷的長發批垂在肩上。哪怕僅僅是安靜的站立,一動不動,那微微抬眸的模樣也帶著繾綣的風情。這是一種並不張牙舞爪的誘惑,如空氣中隱含的觸須蔓藤般絲絲繚繞,嫋嫋如煙。

“臉麵什麼的,早已經拋棄的徹徹底底。我回來,隻是因為你需要我。”

“需要?”暮韓冷笑,上挑的音調不無譏諷,“你倒是說說我哪裏需要你?你找不到男人了?大街上多得是能滿足你。”

即使受到如此難堪的羞辱,彥空仍舊維持著她那淺淺柔柔的笑。像是一潭春水,包容而旖旎。她是原罪城不知多少男人的渴望與追求。

“你難道不需要?我的意ω

李方寒冷笑:“與其期待未知的暮韓,我還不如利用彥櫻。”

鐵自覺的乖乖閉嘴,不再多言。

李方寒將手裏的紅色的A區擺來擺去,最終還是不得要領。

“我喜歡他的直接。”半晌後,李方寒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這幾年,留意漂亮的男孩,幾乎快成為本能。誰知到哪一個是韓香送來的。”

很多時候,動心,往往是從留意開始的。

血紅色淒迷的月光下,抱膝而坐的青年。在某個抬起頭仰望的瞬間,疲憊中不經意間流露而出的脆弱的性感。輕輕撩動了心弦。

李方寒閉上眼睛,在眼前描繪出暮韓的音容。想起那日浴室所見,青年陷入□中迷離魅惑的模樣,不覺有些身子發熱。

“鐵,我想要他。”他道。

鐵偏頭想了想,不敢置喙李方寒的決定。心中暗自猜想:也許暮韓真的能幫少主解開彥空下的烙印。

“李方寒,暮韓恐怕是從韓香哪裏過來的。”彥空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是麼。”李方寒心不在焉,“別拿他做些奇奇怪怪的實驗,我要他。”

彥空倏然抬頭盯著她,優雅的眉頭蹙了起來。“不可能!李方寒。你明知道他很可能和心髒有關。”

“那又怎樣?”李方寒反問。

彥空沉吟片刻,說道:“我打算把彥櫻交給他。也許他會成為彥櫻的護身符。”

李方寒眼神變冷:“你想給他下精神烙印?”

彥空觀察男人的表情,點了點頭。

“那麼,你就別指望我給你找心髒了。你還有重火不是麼?”

“你什麼意思?!李方寒。”彥空慍怒。

李方寒站起身,摔門而出。“字麵上的意思罷了。”

那時,李方寒隻知道,一多半的原因是他需要找一個借口漸漸撤出彥空的計劃,疏遠彥空。但那時他忽略了另一半的原因——暮韓。

“我想要暮韓。”李方寒揚言。

對於鐵,彥櫻,彥空等人。這已經不再是秘密。

然而真正得到的那一刻,李方寒卻突然陷入了某種空洞與茫然。

“那不如談談條件?”暮韓冷冷說道,一如既往的淡漠。

李方寒深深看著他,再次陷入某種渴望中。他發現,原來僅僅是彼此身體上灼熱而交融的貼合還不夠!還不足以讓他滿足。

這樣的執著算什麼?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深愛。

“暮韓,記住,我愛上你了。”李方寒將那三個字說出口,就在暮韓決定前往A區的那一天。

真正當他從李方寒身邊離開時,男人才某然發覺某種驚慌竄上心頭。

驚慌,對於李方寒這個絕頂強者而言,一種陌生到幾乎快被遺忘的感覺。

“事以至此,我非去不可了。或許你說得對,逃出原罪城這種想法,太天真了!但是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我不想任人擺布。一直以來,我都缺乏勇氣。”

“我不想依賴你。我不是雛鳥,我不能永遠都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