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已經將“殷小旗”的稱呼變成了“殷先生”。
“我並非練武之人,這十幾年來,我練得是道術,直到今日在突破瓶頸而已。”
葉楚當然不能說奪舍附體,說了除了嚇人之外,毫無用處。
他也不能說是修仙,說了他們也未必聽得懂。
但是說道,他們應該就明白了。
修道嘛,比如龍虎山的天師道,駐紮在西山的全真教,他們也都說自己是修道者。
說起來大明也和修道有緣,永樂皇帝喜歡武當派,嘉靖皇帝喜歡煉丹的教派,他的堂兄正德皇帝,則喜歡各種教派,其中也包括道教,為此還自創發明了各種手印。
“修道啊!”魏忠賢心中微微一震,他畢竟是文盲,天生對一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有盲信之心,未入宮以前,進賭場之前也拜過關二爺,搖骰子的時候也求過觀音菩薩,沒事的時候也會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可以說對此並不陌生。
“殷先生既然是修道之人,想必有些本事……”
“叔父,何必與他廢話,讓我來試試他到底怎麼樣。”
魏廷突然插話,冷冰冰的看著葉楚說道:“既然你是修道者,想必有什麼高招,有本事試試手,殷先生敢不敢?”
“這是一言不合就動手?”
葉楚心知肚明,這個魏廷敢在魏忠賢麵前插話,一定是奉了這位大明九千歲的吩咐,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呢。
不過多少年了,已經沒有人敢這樣正麵挑戰九章仙尊了,昨天的淩雲愷自然不算。
沒想到重生附體的第二天,便遇到這麼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孩。
隻是他堂堂九章仙尊,準聖級別的仙宗,居然要和一個小姑娘比武決鬥,說出來豈不是令人笑掉了牙齒?
你見過大象會在意螞蟻的憤怒嗎?
不過這裏畢竟是人間,他嗬嗬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舞槍弄棒,打打殺殺隻是小道,我想九千歲請我過來,可不是為了找一個保鏢吧?”
“殷先生說的輕巧,剛才你不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嗎?這會兒到如此大言不慚,莫非以為我魏廷的武功,不夠先生瞧的。”
“嗬嗬。”
葉楚沒有答話,隻是淡淡的一笑,看樣子默認了魏廷的問題。
“你……”
魏廷不禁勃然大怒,伸手便握緊了劍柄。
“殷先生,我這侄女雖然習武不精,內勁隻是小有成就,但是也得過名師教導,很是下了一番苦功,你正好可以指點指點她。”
魏忠賢在一旁勸道。
他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裏卻是滿是驚疑之心。
聽到外甥淩雲愷的彙報,他立刻調出了殷澄的卷宗,發現對方隻是一個錦衣衛小旗,武功見識都是普通,還經常喝酒之後滿嘴跑馬車,可是突然之間,身手如電,三拳兩腳打倒十幾條大漢,還對淩雲愷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這裏麵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