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亞綸！”阿扣突然的大喊引地亞綸回過頭來，“‘血盟’有反應啦！”
“血盟。。。禹馨。。。”亞綸緊張地抓著阿扣的手臂，已經好幾個鍾頭了，血盟才終於出現了反應，上麵的符樣卻不斷地閃爍著，“怎麼會這樣？”
“沒事的。。。”阿扣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費力地勾起嘴角想安慰亞綸，卻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蒼白，“禹馨不會有事的。。。”
“在哪裏？”亞綸不是沒有發現阿扣的異樣，他也知道‘血盟’不穩定意味著什麼，“阿扣，她在哪裏？”
“那邊。。。”阿扣凝神感覺著，伸出手指向右手邊的那棟大樓，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離禹馨那麼近了，“在地下室裏。。。”
“禹馨。。。應該在裏麵。。。”阿扣抬起手指向那扇半掩著的門，身體抑製不住地顫唞著。
“禹馨。。。”亞綸毫不猶豫地就要走進去，被阿扣拉住了手臂，詫異地回過頭看著他，“阿扣。。。”
“亞綸。。。”阿扣低著的頭看不到表情，肩膀卻明顯地在抽[dòng]，他聞到大量血液的味道，是禹馨血液的味道，他不知道那一扇門之後，是怎樣一個他們不敢麵對的現實。
“終於來了。。。”門突然就被完全地打開了，軍翔靠在門邊，臉上滿是殘忍的笑意，“炎亞綸。。。”
亞綸皺緊眉頭看著眼前的人，扒開了阿扣握住自己手臂的雙手，徑直走了進去。
淩亂的床鋪，黑色的床單沾滿了詭異的鮮紅和惡心的白濁，似乎要溢出來淹沒他一樣。床上的白淨的女孩，緊閉的雙眼再也看不見靈動的神采，長長的睫毛停止了微微的顫動。
“混蛋！”亞綸轉身的同時，已經一拳打在了軍翔的臉上，因為盛怒而引發的血氣上湧，瞳孔瞬間變成了可怖的紅色。
“炎亞綸。。。”軍翔跌坐在地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無所謂地站了起來，“這是你欠我的。。。”
“我要殺了你！”亞綸的雙手按在了軍翔的頸上，指尖深深地陷進了他的身體，卻不見半點血跡，“我要殺了你！”
“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先殺了我。。。”軍翔毫不在意地笑了，抬起手指向床上的禹馨，“不過她應該等不了那麼久了。。。”
“禹馨。。。”亞綸頹然地收住了手，跌跌撞撞地走向禹馨，看著她毫無生氣躺著阿扣懷裏的樣子，連伸出手去觸碰的勇氣都失去了。
“你可以咬她的。。。像當初咬我一樣。。。”軍翔悠閑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輕鬆地轉身離開。
10
“亞綸。。。‘血盟’失效了。。。”阿扣帶著哭腔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印記完全消失掉，用力地擁緊了懷裏已經失去溫度的女孩，“禹馨死了。。。”
“我不會讓她死的。。。我不會讓她死的。。。”亞綸喃喃地重複著，終於下定了決心，“阿扣，把禹馨交給我。。。”
“亞綸。。。”知道他要做什麼，阿扣慌張地搖著頭，“亞綸。。。不行。。。”
“阿扣。。。放手。。。”亞綸的眼裏，隻剩下決然的寒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阿扣泄氣一般放鬆了力道，看著亞綸把禹馨抱了過去，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滴落下來。
“禹馨。。。”亞綸溫柔地輕輕拂過她的臉，耳邊回響著的是她叫自己名字的聲調。
原本他以為，他可以像麵對默默一樣，安然地看著她終老，平靜地老死在哥哥的懷裏，原來他不可以。
他不可以，看著禹馨死在自己麵前，他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失去。“我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