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侯爺木兮難相見
“這件事情遠比想象的複雜,或者說根本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那樣。”安桑陌看向窗外靜靜的說道,然後轉身看向床上和塌上的葉籬清與文柏,“有些事情不是不參與就能置身事外的。”
像是在說葉籬清與文柏。
更像是在說他自己。
一直以來他都聽從母妃的遺言,與世無爭不漏鋒芒,可終究還是要被牽扯進來。
如今這忠義侯府雖說掌握了乾天國半壁江山,受百姓愛戴,但又何嚐不是皇室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們如今身在忠義侯府即使想要置身事外,也終究會被牽扯進來。
且不知日後會是如何,眼下就已經身在其中不能再置身事外,或者說一年前從他們踏入忠義侯府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能與忠義侯府劃開界限。
“嗯。”元景之點頭,也同樣看向窗外。
其實從一開始他也沒有想要置身事外,隻是單純的不像惹事上身落個清靜罷了。
從另一方麵說他還要感謝忠義侯府,如果不是一年前的和親,他可能還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又怎麼可能......
嗬——
隻是,忠義候......
世人都傳忠義候木兮癡傻,不踏出忠義侯府半步,那也不至於連自己的園子都不出,這其間可是有著什麼原委不成?
元景之轉頭看向牧勖揚,眼中的探究毫不掩飾。
牧勖揚瞪了元景之一眼,沒好氣的問到,“你看我作甚?哼!”
即使他們三個是一起進入忠義侯府的,但是平常並沒有交情,除了特殊宴會需要一起出席之外,其他時間,他們從來沒有碰到過一起,換言之,他們三個也是不熟悉的。
元景之思考了一會,問到,“這一年來,你可有見到侯爺?”
安桑陌疑惑的看向元景之。
牧勖揚也轉過身打量起元景之,很明顯不相信元景之會這麼問。但是想到他們同為忠義候的夫君打聽一下也是應該的,心裏有些泛酸,很不是滋味。
“沒有。”牧勖揚雖然不想說,但是確實沒有見到,他從小到大從來不撒謊。
“為何?”安桑陌在一旁問到,不怪安桑陌插一嘴,主要是他感覺很是好奇。
在忠義侯府見忠義侯竟是這麼難?
牧勖揚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元景之和安桑陌,雖然覺得說出來有些失了顏麵,但是想著或者他們可以一起幫忙,說不定就能見到侯爺,於是便開口道。
“我連動道苑的外門都沒有進去過,每次離門還有一百米處就被攔住了,我又打不過他們,所以進不去。”牧勖揚一想到這一年他每次都碰壁,心裏就淚崩。
“攔你的人可知道你的身份?”元景之問到。
“知道,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就已經表明身份了。”牧勖揚有些失落,繼續說到,“也是從那時我才知道,忠義候的夫君在忠義侯府中的地位並不高。”
“這是什麼道理?”安桑陌有些疑惑。
牧勖揚臉上漏出憂傷的表情,“當時他們說,他們隻聽命於侯爺。”牧勖揚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一飲而盡,繼續道,“而且今天,大家也都看到了,這忠義侯府都是木家軍看守,木家軍隻聽侯爺的命令,忠義侯府仁義,給我們安排了管事和小廝來料理園中事物,但他們終究都是木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