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顧大河夫婦是怎麼想了,居然委屈阿言二十年。

“我們一起吃。叔婆,這些綠豆餅和水果糖要在一個月內吃了,否則就壞了。”顧謹言交待道,就擔心她舍不得吃。

顧謹言把剩下的綠豆餅和水果糖平均分成三份,拿起剩下的豬肉和兩份綠豆餅和水果糖,其中一份分開放在口袋中,還好穿的是工裝口袋蠻大的。

走進院子,就看到顧大河和顧誌梅坐在院子裏說話。

“爸,大妹。”顧謹言打招呼。

“哥,回來了。”顧誌梅站了起來。說起來,自從顧謹言搬出去後,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哎!”顧大河應道,經過一個月,他知道這兒子是鐵了心不回來了。對外麵的流言蜚語,他覺得很沒臉,但是兒子就是堅持不回來,他也就隻能受著,沒辦法,他生氣兒子就躲著他。

要是兒子還在大隊上工,那他還能打持久戰,然而如今兒子在運輸隊,之前他生氣,兒子就躲了他半個月,麵都不露一個。

聽到顧謹言的聲音,黃秀菊和顧誌蓉從廚房出來。

“阿言,你回來了?”黃秀菊巴巴的跑過來,一個星期沒見兒子,想得緊。

“媽,這是我買的豬肉,晚上給家裏加個菜。還有一些綠豆餅和水果糖。”顧謹言遞給黃秀菊。

黃秀菊接過,說道:“花那麼多錢做什麼呢?”

顧謹言笑笑,沒接這話。對站在後麵的顧誌蓉說:“妹妹,家裏的柴刀在哪?”

“在屋裏,你等著,我這就去拿。”顧誌蓉說著就往屋子走。

“哥哥跟你一起。”顧謹言跟上。

進了屋,顧謹言拉著顧誌蓉進了她的房間。

“哥?”顧誌蓉疑惑,柴刀不在她房間。

顧謹言從口袋掏出綠豆餅和水果糖,說道:“這是哥哥給你私藏的,餓了就吃,不要舍不得,吃完哥哥再給你帶。”

顧誌蓉愣愣的雙手捧著綠豆餅和水果糖,眼角溼潤。每次看到父母給姐姐留好吃的讓她慢慢吃,她也不是不羨慕,隻是被忽略多了,她也不敢說。

看著這樣瘦瘦黑黑的顧誌蓉,顧謹言也為這小姑娘感到心酸。

“快放好了,我們出去。”

“嗯嗯。”顧誌蓉快速放進收衣服的箱籠裏。

再出來,顧誌蓉眼睛亮晶晶的,腳步都輕快許多。顧謹言輕笑,這才是十八歲小姑娘該有的模樣。

拿著柴刀出了屋子,顧謹言就說:“那這柴刀我就先拿回去用了。”柴刀他真的有用,叔婆家的柴刀太鈍,砍個柴太費勁。明天休息,剛好可以多砍點柴。

“吃了飯再回去。”顧大河開口留人。

黃秀菊一臉難過的看著顧謹言,說道:“阿言,自從搬出去,你都沒有回來吃過飯。”

“我在運輸隊吃了飯才回來的。”顧謹言撒了個謊。

顧大河歎了口氣,擺擺手,說:“那你回去吧。”

顧謹言點點頭,就走了。

“大河?”黃秀菊不滿的看著顧大河。

“你就看不明白嗎,他這是不想留下來。”顧大河忍不住又歎了口氣。他也不明白,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

黃秀菊心情低落。

顧誌梅看著這樣的叔嬸皺起了眉,說道:“叔叔嬸嬸,我有事要問哥,我出去一下。”說完就追了出去。

“哥,等一下。”

顧謹言聽到顧誌梅的話,停下來轉過身。問道:“大妹,還有事嗎?”

“哥,叔嬸這段時間很不好,人看著都憔悴了不少,在家裏總是叨念著你,擔心你吃不好住不好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就要分出去,但你是叔嬸唯一的兒子,是沒有道理分出去的,村裏的流言想來你也知道,這樣很不好,你還是回來吧!”顧誌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