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這裏,從何說起。”中年人看著白衣男子哈哈大笑,“本王隻是要從這裏脫困而出罷了”。
“古巴,你變了,你不再是曾經那個充滿正義感,頂天立地的男人了。”白衣男子單手一翻,一套精致的鎧甲就穿在身上,一塊金光閃閃的大印,脫離白衣男子的手掌,迅速的變大,如一座小山,朝著古巴當頭壓下。
“正義?那是什麼東西。我古巴活了無數年,一直認為無愧於任何人。可你們呢?為了我的內丹,不惜一切代價,殺我妻子,屠我族類。這難道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正義嗎?”
古巴背在身後手臂,單手握拳,對著壓下來的金印,一聲怒吼,“去”。
一個火紅色的拳頭,脫離古巴的手臂,朝著金印衝去。
泛著金光小山一般的大印,在古巴火紅色拳頭衝上來的瞬間,金光不禁一陣晃動,下落的趨勢緩緩止住,“古巴,不是這樣的。難道你忘了那個傳說與預言了嗎”。
“狗屁的傳說,狗屁的預言。”中年人張口大罵,“我古巴自出生到現在,頂天立地,可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你們為何還不放過我們一族,一定要趕盡殺絕呢,說道最後,你們這群人,還不是想要我們的內丹”。
“你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古巴了。反正你今天想要從這裏脫身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死,也要將你徹底的滅殺在此處。”白衣男子翻手拿出一杆小旗,盤腿坐下,“困天陣,起”。
小旗上麵發出一道道耀眼的白光,光罩上麵浮現出一個個盤腿坐著的身影,每一個身影都握著一杆小旗,每一杆小旗上麵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將遊離在光罩表麵,正在吞食火焰的小龍,緊緊的困在其中。
“朱雀,玄武,青龍,白虎,聽我號令,活。”
白衣男子從握著的小旗當中分出一杆,朝著火井扔去。
原本融化成銅水,再次蒸發為銅氣的四獸頭,竟然隨著白衣男子的號令,自空中緩緩的凝聚,重新變成四個獸頭,落在火井的四周。
“小小把戲怎能困我。”古巴伸手往火井中一抓,一柄火紅色的方天畫戟,就握在他的手中。
“破。”
一團火紅色的光芒,將方天畫戟包裹在其中。古巴雙手握著方天畫戟,高舉過頭頂,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照著四聖獸,當頭砸下。
方天畫戟在半空,自動分為四柄,各自照著一個獸頭落下。
“四聖獸聽我號令,凝。”白衣男子握著小旗的手臂,朝著火井周圍的四個獸頭搖搖一指。
四個獸頭青光大放,四隻聖獸的虛影立即浮現在青銅獸頭的上方。
朱雀一聲尖鳴,一隻縮小百倍的迷你身影,帶著火焰,迎著落下的方天畫戟飛去;青龍吐出一口龍息,冰冷的氣息,將周圍凍結;玄武背上的蛇頭輕輕晃動,一個巨大的龜背擋在身前;白虎一聲怒吼,張開口血盆大口,將方天畫戟吞入腹中。
“嘭嘭嘭嘭。”
四聲沉悶的聲音,同時響起。盤坐在白色光罩上麵的白衣男子,渾身一震,一口血液從口中噴出,落在光罩上麵。
古巴臉色不變,全身的紅光有些暗淡,手中握著的方天畫戟也緩緩的消散。
“古巴,你現在隻是一個魂體,你認為你能掙脫離開這裏嗎?”白衣男子擦去嘴角的血漬,手中握著的小旗重新甩動,剛才碰撞中消失的四聖獸虛影,重新浮現在四個青銅獸頭的上方。
古巴彎下腰,雙手往火井中一抓,兩柄火紅色的方天畫戟重新凝聚在手中,“能不能掙脫離開這裏,試了才知道”。
四聖獸的虛影,睜著銅鈴大小的眼珠,瞪著站在火井上方的古巴。朱雀吐出一隻迷你的本體,借著火井中的烈焰,迅速的脹大,浮在古巴的頭頂;青龍深深的吸一口氣,碩大的龍息,緩緩的從口中吐出,懸浮在古巴的腳下,冰冷的氣息,將火井下方的烈焰凍結;玄武下方的頭顱,張開碗口大小的嘴巴,吐出一個完整的龜殼,將四隻聖獸的虛影,包裹在內;白虎張開血盆大口,一聲嘶吼,實質的音波如一柄柄利刃,將古巴團團圍住。
古巴鬆開手,兩柄方天畫戟自動浮在一旁,提起腳來,狠狠的朝著被青龍龍息凍住的火井口跺下,一股巨大的龍威自身體散發出來,“孽畜,身為守護獸,身為吾之一族,不履行職責,竟敢助紂為虐,本王今天定收了你”。
青龍的渾身一震,不知何物構成虛影,竟然在古巴的龍威之下,有些消散的跡象。
“青龍,他早已不知你們一族的領導者,可記得他乃是你們一族的恥辱。”望著青龍淡化的虛影,白衣男子莊嚴的聲音第一次響起。
古巴一腳跺下,冰凍住火焰的龍息,浮現出一條條的裂縫,不一會兒就碎落一地。古巴彎下身子,雙手再次朝火井中撈去,又是兩柄方天畫戟從井中抓出。
隨手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扔在一旁,古巴雙手握在一起,朝火井深處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