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何人,竟然如此跟吾師說話。”上官佑尚未開口,站在他身後的一年輕弟子,上前一步,大聲叱喝道。
“聒噪,你師傅上官佑難道沒有教過你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嗎?尊卑有別、長幼有序、進退有禮?做人要謙虛,不要以為自己有個師傅就無法無天了,這個世界上有師傅的人多了去了。”司鴻伯一聲冷笑,一巴掌扇出。
手掌打在臉龐上清脆的聲音傳出,江達捂著臉龐,一步步朝後退去,鮮血從嘴角溢出。透過他手指間的縫隙,可清晰的看到五個指印印在江達半邊臉龐上麵,高高的腫起。
司鴻伯的再次出手,除仙界下來的九個老家夥之外,令其他人震驚。特別是九個老家夥帶下來的十幾名弟子。
要知道江達可是上官佑近年來收取的最為出色的一名弟子,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修煉就已經達到地仙大圓滿的境界,而此次上官佑帶他下來,也足矣看出對他的重視。但就是這樣一個被上官佑看重的弟子,當著上官佑的麵,被一個不知從哪裏蹦躂出來的小子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我要殺了你!”江達雙眼通紅,目光當中充滿憤怒與仇恨。
他出生在仙界一個小地方的貴族家庭,並且為父親的獨子,自小集萬寵於一身。後來更是由於天資優異,拜入仙界九大家族之一上官家上官佑門下,各種寵愛更是多如牛毛,何時受過如此侮辱。
司鴻伯不屑的一笑,“在別人眼裏在你眼裏你是天驕之子,乃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可在本少麵前,你連給本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什麼天才,什麼上官家,在本少看來就是個P,你就是一個廢材。”
“本少不到二十五歲修為就已經到了鬼仙境界,你在本少麵前有何囂張的資本。你再扭頭看看下麵站著的這些人,真的比你弱嗎?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你強多了。在這片大道被斬斷的大陸上,他們不依靠任何的丹藥,用著最貧瘠的資源,卻能走到這一步,換成你,早死的連渣都不剩了。不服,你上前一戰,小爺打的你滿地找牙,連你爹媽都不認識。”
“不,我要殺了你。”江達一聲怒吼,祭出一柄雪亮的仙劍,“去,龍泉劍,助我斬殺此妖魔”。
龍泉劍淩空飛起,在半空中化為一柄巨大的光劍,散發出陣陣強烈的仙光,耀的人們睜不開眼睛。
“劍,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百兵之君,乃君子所佩。你一偽君子也,如何配得起此劍,侮辱也。”司鴻伯一聲大笑,雙腳蹬地,拔地而起,一拳迎著龍泉劍打去。
“嘭。”沉悶的撞擊聲從半空傳出,震的人們耳膜發痛,虛空崩裂。萬裏晴空,刹那間風起雲湧,烏雲密布,閃電橫空,雷聲大振。
仿佛有一個聲音在上空怒叱:“大膽,爾等乃仙界之人,怎敢破壞規矩,私自下界,斬之!”
許久之後,閃電未落下,雷聲亦也消停。懸浮在半空的武玉山也漸漸的失去光彩,如一凡塵山峰,落在地麵。
龍泉劍倒插於地,江達頹廢的癱坐在地,虎口崩裂,口中噴出的鮮血將他胸前的白衣染紅一大片。再看司鴻伯仍舊如一座山峰,靜立於大地之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江達,你不用兀自頹廢,他乃天生魔體,修煉的又是魔道功法,取巧而已,你不用自愧不如,隻要你一心修煉,早晚能趕超他的。魏太,你去將你師弟扶到後堂休息去吧。”上官佑看著天空的遠處,淡淡的吩咐道。
孟凡靜立於地,雙手還有著微微的顫抖,嘴角溢出鮮血。而他周圍的人則更加的不堪,大多數人七竅流血,盤坐在地,運功恢複,有個別修為弱的人直接慘死。幸好這次仙界的選拔,限製了進入花都修仙者的修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剛才的雷聲下,孟凡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那是毀滅之劫給他留下的不可磨滅的映像。要不是剛才關鍵時刻,仙界下來的九個老家夥,借助武玉山不知施展了什麼欺天之法,這裏的人或許都要死在毀滅之劫下。
兩個時辰後,武玉山再度恢複了淡淡的熒光,懸浮在半空,盤坐恢複的人,也逐漸站了起來,雖然看起來臉色還有些蒼白,但也不礙事了。
“看來東魔前輩對你真是看護有家,不但將他修煉的兩門主功法傳授於你,更是將魔天盾賜予於你。”上官佑看著傲然站立的司鴻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