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
陸嶼沒給飛胖說話機會,利落的掛斷電話抽了電池,翻個身繼續睡。
工作呀,生活呀,現實呀,醒著多累。
早晨鬧鍾響了五分鍾才把陸嶼叫醒,他閉著眼爬到洗手間洗臉刷牙把自己搗騰的人模人樣後才清醒的睜開眼。
陸嶼懶,可決不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在D城過不是個容易的事,必須盡快找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今天的麵試是沒來之前就約好的,工作不錯,陸嶼有把握拿下來,不出意外的話。
準時準點的到了麵試公司,陸嶼被安排到接待室先等著。接待室裏另外還坐了幾個人,陸嶼進去的時候門邊一個穿大花長裙的姑娘抬起頭跟他笑了笑。
陸嶼沒笑,嚴肅的點了點頭坐到姑娘旁邊。
姑娘好心的往外挪了挪地方,“您不用這麼緊張,沒事的,就當是來參觀唄。”
陸嶼克製了一下想笑的欲望,對姑娘說:“謝謝,我不緊張。”
接著就有人來叫“王小如”去麵試,那姑娘站起來跟著去了。等到最後到陸嶼麵試的時候接待室裏已經沒人了。
“你好,陸先生,我們看過您的簡曆,您的學曆、工作經驗等都比較符合我們的要求,但我們還有一些別的問題希望您能回答,請問您從上一家公司離職的原因是什麼?”麵試官推推眼鏡,問的沒半點感情|色彩。
“您一定記得保爾柯察金的那段話吧,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碌碌無為而羞愧!”
麵試官抬起頭,“您的意思是您的過去一直在碌碌無為虛度年華?”
“額,不是,”陸嶼擺擺手,嚴肅的說,“您看,保爾他是做解放事業的吧,咱們國家的土地問題目前也正麵對改革開放的大潮,我呢,幹房產這一行的也可以說是為解放事業奮鬥終身的戰士了,對吧?過去的單位呢,它,怎麼說有點,對形勢不能夠正確把握,有點地主階級思想傾向,咱們公司呢,我堅信這是布爾什維克黨的正確領導,我得跟著革命黨走不是。”
“您扯遠了,不過我總結了,您的情況其實就是‘棄暗投明’。您的幽默感,恩,挺特別的。”麵試官考慮了半天,終於用特別這個詞來形容陸嶼半吊子的幽默感。
末了麵試官合上本子站起身,向陸嶼伸出手,“恭喜您,陸先生您被錄取了。您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公司是很人性化的。”
陸嶼握住麵試官的手,“恩,我不緊張,你是覺得我緊張的不笑吧,其實是我朋友說我笑起來挺二的,不過我覺得他們純粹是嫉妒我,我笑起來還是挺帥的不是?”
陸嶼眼睛大,笑起來眉毛彎彎的顯得眼睛更圓溜溜的。
“不,不二,一點都不,真的,但是挺像豆豆的。”麵試官想了一好陣,違心的說了謊話。
“豆豆?誰啊?”
“就總經理那……哦,等你來了就知道了。”
嘖,豆豆,聽名字不就知道小貓小狗之類的嗎,唬我?從來隻有爺爺唬人的份!
陸嶼在心裏嘀咕,和麵試官握手再見的時候格外用了二十分的力。
陸嶼麵試完在公司裏找洗手間,轉悠了兩圈才從迷宮似地格局裏找到。
做地產的就是牛,一洗手間弄得比餐廳還幹淨,用起來也格外的舒適,可以多蹲會兒。陸嶼蹲在坑上默默念叨,自己那公司的廁所就一單坑,哪回兒不得挨號。D城就是D城,出來果然對了,從此自己就要告別單人間奔向豪華包間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