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有要好的同事說是送送他,陸嶼一概婉言謝絕了。小如被派出差,他想給她說一聲,想了想還是沒打電話直接走了。
胖子沒開學還在老家逍遙,嚴靜靜這個時候估計在忙,陸嶼翻了翻電話本,想打給誰說句話,可是翻了半天誰的電話都沒撥。
到最後停留到徐行簡的電話上,陸嶼遲疑了會覺得這個電話怎麼都得打,他可不是吃虧被打掉牙還和著血一塊兒往下吞的人。
陸嶼的小心肝夠堅固,辭退這回事還戳不死他,這個時候他隻是要個朋友要點幫助要個真相。
在公司裏陸嶼沒想明白這茬事是怎麼整出來的,自個兒沒欠誰的錢沒招誰惹誰,憑什麼就給公司造成潛在利益損失了,這事他要整明白,弄清楚到底是誰給他下絆子。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徐行簡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大概在英國接不到吧。
陸嶼站在中澤地產的大樓外,抬頭看上麵幾個閃耀的大字,陽光那麼強烈,耀的他睜不開眼。
沒回家,陸嶼搬著裝了自己東西的小箱子直接去了上次的咖啡店,他喝咖啡和抽煙一樣是用來排遣心事的,徐行簡喝咖啡當喝水,陸嶼把咖啡叫做忘憂毒。
從下午到晚上,他一個人在窗邊上看日落坐了好幾個鍾頭。
上次被陸嶼叫做“漂亮小姑娘”的服務員給他送了一杯咖啡,“先生,我們要打烊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嶼撓撓頭,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一片漆黑,隻有路邊一盞昏黃的街燈還一閃一閃,“嘿,漂亮姐姐,留個電話吧,我請你吃四川菜?”
“上火,不用了,謝謝。”服務員抿著唇笑了笑又送給陸嶼張優惠券。
門口突然被打開,一個戴墨鏡的男人走進來徑直坐到陸嶼隔壁的位子上。
陸嶼對服務員勾勾手,趴到人耳朵邊說:“你們這邊晚上不安全,會有醉漢什麼的,你看那男人,外麵烏漆嗎黑的帶什麼墨鏡啊,肯定不是好人,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要不我送你?”
女服務員聽了“咯咯”的笑起來,走到墨鏡男旁邊對陸嶼說:“這是我哥。”
墨鏡男回頭對陸嶼點點頭,走過去伸出手,用冷到凍裂物體的聲音說:“你好,咱們見過麵,上次謝謝你把我送醫院,噢,不,是社區診所。”
第 8 章
快到中午的時候陸嶼才從昏睡中清醒過來,閉著眼摸到手機開機,沒過三分鍾手機就叫了起來。
鈴聲很激昂,直接起到激勵醒神的功能,是貝多芬的《命運》,不再是《小燕子穿花衣》。
有一次徐行簡聽見這鈴聲後,用鄙視的眼光把陸嶼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巡視了一遍。
陸嶼假裝選擇性失明,“好聽不,我覺著挺有青春的味道的。”
“恩,挺有個人風格的。”
“那是,你這種人永遠都享受不了這種高雅的音樂,你就一知道地皮多少一平的俗人,忒俗,滿身銅臭。”
“陸嶼你忘了誰給你發工資吧?”
陸嶼不以為然的瞟了徐行簡一眼,“你聽不慣這歌?”
“正常人都聽不慣。”
陸嶼思考了幾秒湊到徐行簡鼻尖下說:“商量一下,我換了鈴聲你請我吃大餐吧!”
徐行簡啞然失笑,“難道是我求著你換鈴聲的?”
“我是無所謂,你要是聽得慣那就聽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