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挺可惜。”

“你這話真別扭,什麼叫算個人才?我陸嶼可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人才。什麼叫埋沒了?是金子總會發光,工作不分貴賤,我總會在厚重的塵埃中發出耀眼的光芒,閃瞎這世上庸俗人的眼睛,戴墨鏡也沒用。”陸嶼說著還伸手到蔣涵麵前晃了晃。

“有沒有人說你挺二的?”

“你懂不懂婉轉?懂不懂委婉?”

蔣涵沒聽見一樣,把煙掐滅,“我不跟你扯了,你來不來海皇房地產?”

陸嶼一口回絕:“不去。”

“那算了。”蔣涵起身出門去。

陸嶼在後麵喊:“你怎麼不問我第二遍啊?三顧茅廬你這也才問了一遍啊!”

蔣涵沒理他,人已經出了咖啡店。

一輛騷包的藍色保時捷從陸嶼眼皮子底下滑過。

“嗤,還是我們家小徐的寶馬好看。”

第 9 章

都說近鄉情怯,陸嶼第一次深刻感受到這種情緒。

也許真的是離開家太遠,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家的時候難過的情緒就加倍的湧上來。

早晨醒來沒什麼事幹,陸嶼就想家了,抓起錢包去了火車站,跳上最快一趟開往老家的火車。

半路上給嚴靜靜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上到家,嚴靜靜挺為難的說那你跟我男朋友擠一張床吧。

到家的時候晚上六點了,嚴靜靜去火車站接兩手空空的陸嶼。

“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受刺激了?被女朋友甩了?”半年多沒見,嚴靜靜燙了頭,滿頭大卷兒,看起來成熟多了。

“哪的事啊,你別亂說,新發型挺好的。”陸嶼倒是真心誇讚她,過年的時候還紮著個馬尾巴跟個孩子似的跟著他瞎溜達,這會就變成大姑娘了。

嚴靜靜冷哼一聲,“得了吧,你看你那委屈樣,肚子裏有什麼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看起來挺金剛不壞的,還不是一戳一抹淚的主。說吧,到底怎麼了?看上的小姑娘沒看上你?愛上了個已婚婦女?當了小三搶人女朋友?”

“我什麼時候一戳一抹淚了?倒是你見了小強就瘋了似的叫。嚴靜靜你給我消停會,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小時候你剛來我家那會還不是整天哭,別以為我不記事。說我想象力豐富?好啊,你是愛上了男人?看上了老頭?要倒插門?”

“你別貧了,一漂亮小姑娘從哪學的這麼牙尖嘴利的,也不知道還有誰要你。”

“你以為跟誰學的,還不是你!不過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男朋友現在就住你原來那屋,咱媽可喜歡他了,怎麼樣,比你厲害吧!二十五六了還光棍一個,嘖,真愁人。”

“行啊你,半年不見就找男朋友了,這麼快,人怎麼樣啊?靠不靠譜?你審美觀可不怎麼樣啊,哥哥表示很憂慮。”

“我嚴靜靜的眼光能差了嗎?走吧走吧,媽還在家等著呢,路上跟你說。”

陸嶼想起自己那小屋,不到十平米,放得下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桌子一個凳子,再沒有地方放別的。

而那個屋原來是屬於嚴靜靜的,自從他被嚴靜靜他媽領回去之後,她就一直跟他媽睡一屋。

原來屬於嚴靜靜一個人的零食、玩具、母愛統統都分成了兩份兒。

那時候才五六歲的嚴靜靜還歡歡喜喜的拿著自己的半邊月餅和洋娃娃去問一臉菜色的小陸嶼:“哥哥,你夠不夠,不夠我的給你,你別哭了好不好。”

七歲的小陸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嘟囔了一句:“我才不要,小女孩用的東西我才不要。”

後來嚴靜靜長大了,漂亮了,出門被小流氓欺負了,陸嶼就拉著飛胖和周圍的小夥伴們找上門去報仇,結果被人打的鼻青臉腫回來挨了嚴靜靜他媽好一頓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