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不知是不是錯覺,林悠然覺得對方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笑意。然後一直修長的瑩白的手伸到麵前將藥和水取了,就著側身的姿勢將藥艱難的吃了。

“謝謝。”清朗的少年聲低低的響起,林悠然坐在一旁抱著膝蓋,聞言勾了勾唇角:“同樣是上麵下來的,我總不至於見死不救。”

“我的名字是林悠然,你呢?”

“不記得了。”少年說的聲音很平淡,林悠然看了他一眼,沒見過失憶失的這麼漠然的。不過,林悠然轉念一想,自己又沒見過失憶的人,對別人的態度又如何擅自評斷呢?

“那我該叫你什麼?”林悠然問,“在你傷好之前我們相處的日子應該不短。”

“你可以叫我須臾,林須臾。”少年思考了一下便回答。

林悠然應了之後,便將已經不是很燙的金針花取來,讓林須臾靠在自己身上,將竹筒遞給林須臾:“先吃一些吧。”少年接了之後,悠然也取了些果子咬了一口,隻覺得甜中帶著酸,脆而多汁,十分爽口。

林須臾就著竹筒口喝了一口金針花湯,發現裏麵竟有鹽味,平靜的望了林悠然一眼,又喝了一些,撿了少量的金針花吃了,又將竹筒遞還回去,林悠然以為他吃完了,誰知接了竹筒還有一多半的樣子,不由一笑,撿回來的似乎不是壞人。

他也不再推讓,將剩下的金針花湯喝完,起身又洗了不少果子,遞給林須臾,少年接過後大口的咬著吃了。

看林須臾吃完,悠然決定再去找一些樹枝回來,剛才燒水的時候已經用去不少幹枝,再加上他折回來的新鮮樹葉隻夠一個人的床,現在多了一個人已然不夠,看看天色,林悠然對少年說:“你在這裏躺一下,我得再去找些樹枝回來。”

林須臾看著他沒說話,隻是指指自己的下/身。悠然不明所以的向下看,視線觸及某人大刺刺晾在外麵的某物件,不由尷尬的笑笑,忙拿起少年原來的衣服給他蓋上,然後踩著石頭過了河,一溜煙鑽進了樹林。

林須臾看看他的背影,隻覺得這個小少年像隻受驚的小兔子,明明清洗傷口、包紮的時候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有趣,林須臾勾了勾嘴角。手摸上胸口的位置,林須臾有些疑惑,他記得自己從山崖跌下來,記得身上的傷口是被一把附著了妖力的劍刺的,按理來說,那把劍上附著的妖力應該會要了他的命的。可現在,林須臾覺得除了身體虛弱之外並沒有快要一命嗚呼的感覺。

自己是誰?為什麼會被人追殺?生活在哪裏?又有什麼經曆?林須臾隻覺得一思考這些,就隻有一些零星的畫麵閃爍,頭腦漲得很疼。可妖力什麼的,他卻清楚的知道。

林須臾垂下眼,不再去想自己的過去。最重要的是,自己還活著,隻要活著,總有一天他能把失去的都拿回來。

躺了一會兒,林須臾漸漸的閉上眼,這四周幾乎都環水,身旁又有火堆,林須臾比較安心的淺淺休息了一會兒。

等他再張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林悠然此時已經采回了足夠的金針花和山果,正在一旁準備飯食,見林須臾醒了,喂了他些水,又讓他躺下了。喂了照顧傷患,林悠然本來準備搭建的簡易茅草屋也沒有時間和經曆去做,讓他覺得慶幸的是這些天老天比較給麵子,沒有下雨,在這片被水隔開的小空地上也比較安全。

林須臾到底是少年身子,傷口包紮及時,吃了藥,又身負妖力,三天之後,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隻要不是劇烈的活動,也能做一些了。

現在,也是他該做選擇的時候了。這天吃晚飯,林悠然叫住他:“須臾,你傷口不日就會痊愈,你是如何打算的?”

林須臾抬頭看他一眼:“這裏是個不錯的地方。”林悠然笑笑,知他決定留在這裏,心中不由一陣歡喜。

又過了一個星期,林須臾的傷勢徹底痊愈,傷口結了疤,行動依然自如。林悠然覺得他們時候建一所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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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手

這天,林悠然照例將金針花填在竹筒中燒了,放涼之後,將一隻遞給林須臾。將房子的事情跟林須臾說了,林悠然原想著建一座茅草屋,能遮風避雨足以,林須臾聽了並不言語,隻是用手指指對麵的一片毛竹林。

林悠然順著他的手看去,便問道:“須臾想建一座竹屋?”

林須臾點點頭:“茅草屋極易損壞,雖然容易建些,但隻怕需常常修葺。”

林悠然一想覺得也是,但…“竹屋自然比茅草屋適合,可,這毛竹堅韌,我們身邊又無砍刀,建一座竹屋…”

林須臾勾唇一笑,並不說話,隻是將破損的衣物撕下來一條,用林悠然多功能刀具裏的小剪子裁剪成規則的長方形然後將食指放在嘴裏一咬,林悠然一驚,卻見林須臾將手抽出來快速的在布條上寫畫起來,最後一筆收尾後,林悠然看著原本軟趴趴的布條瞬間挺直,像是刀鋒般泛著金屬光芒。

這便是妖力?林悠然有些怔然,然後看著林須臾走到對麵,食指中指夾住布條放在竹子的根部,一劃而過,仿佛看見一陣金屬之光閃過,毛竹應聲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