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孜怎麼了?”盧琛問。
“我剛才看到她被高尚強行抗進蘆葦叢裏。”她本以為說到這地步,盧琛就應該會明白,哪知盧琛反問:“那又如何?”
邱敏眨了眨眼:“阿孜正被高尚那個啊……”
“哪個?”
邱敏木著臉:“就是強……奸。”
盧琛淡淡道:“就為這點小事?”
邱敏:“……”
盧琛繼續道:“你別多管閑事,也許阿孜正高興。”
高興你個頭啊!被強還高興!?
邱敏不爽:“她明明在叫不要!”
盧琛道:“你們女人在叫不要的時候,心裏麵不就是想著要嗎?”
邱敏:“……”
她鬱悶地坐到火堆旁,阿孜好歹跟她相識一場,看到認識的女孩被強,她心裏總歸是不舒服。過了一會,阿孜紅眼睛回來,看樣子剛剛哭過。邱敏坐到她身邊,小聲問:“你沒事吧?”
“沒事。”阿孜吸吸鼻子:“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沒什麼了不起的。”
邱敏聞言放了心,這點上胡女比漢女要堅強多了,至少不會要死要活的。
大概是因為再過兩、三日就能抵達幽州,士兵們都顯得心情不錯,盧琛破例允許士兵跟村民買些酒水飲用,有酒有肉,營地裏的氣氛變得濃烈高漲。
高尚拿著酒坐到阿孜身旁,臉上帶著賤笑:“小阿孜,怎麼還在生氣?最多下次我溫柔點就是。”
阿孜白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走開。
高尚對著阿孜離去的背影吹了一聲口哨:“脾氣真大。”
邱敏盯著他,吐出兩個字:“禽獸。”
高尚哈哈一笑:“旅途寂寞,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邱敏默默鄙視之:“分明是你用強。”
高尚抿了一口酒,滿不在乎地說道:“她陪了我,就不用去陪別的士兵,對她來說也不是壞事。”
邱敏鬱悶,麵對男人的時候,女人總是顯得弱勢。
高尚打著酒嗝道:“你多陪陪陛下,陛下他,是個很寂寞的人。”
邱敏隻當沒聽見。
“陛下以前從不帶女人出門,你是他唯一帶在身邊的女人,你對他而言應該是不一樣的。”
邱敏心想他將自己帶在身邊,是因為她的身份,至於以前從不帶女人,那家夥他根本就仇視女人吧!邱敏道:“我怎麼覺得他很討厭女人啊?”
高尚睜著朦朧的醉眼:“那是因為景太後有瘋症,喜怒無常竭斯底裏,加上陛下十三歲就從軍,對女子也不了解……不過人是會變的……他今年二十七,過去的事也該放下了……”
邱敏明白了,原來盧琛的娘有神經病,話說,神經病會不會遺傳啊?
“那盧琛是不是也有瘋症?”
高尚躺在火堆旁咕噥:“兩年前,剛登基的那段時間,確實特別狂暴,殺了不少人,現在已經好多了,估計是把過去的事放下了。其實他心裏也不好受,外界傳聞他弑父殺母摔死幼弟,弑父是真,但那是因為先帝要殺他,他先下了手,殺母摔死幼弟則是因為……”
“因為什麼?”邱敏問,卻見高尚咂咂嘴,躺在火堆邊睡著。
什麼啊,最討厭這種說話隻說一半的。
夜漸深,除了守夜的士兵,大多數人已經睡著。邱敏躺在帳篷中睜著眼睛,她白日睡太多,到了夜晚就精神奕奕。躺在身旁的阿孜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邱敏略有些驚異,沒想到她剛經曆完那種事,還能睡的著覺,看來她是真的不怎麼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