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著高尚走在幽州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寬闊街道上,各色胡人隨處可見,突厥人、西域人、波斯人……
一時間,邱敏還以為自己返回了長安。在外來人口眾多這點上,幽州和長安倒是十分相似。
她抬頭看了一眼遼闊明澄的天空,記憶中雍容華貴的長安城,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回去。
到了幽州後,盧琛直徑去了軍營,高尚帶著邱敏前往皇宮。盧膳稱帝後,將幽州城內的子城改造成皇城,可惜皇帝沒當幾年,就被自己兒子哢嚓了。
從日華門進入,皇宮規模並不大。高尚將邱敏送進紫宸殿後便走了。邱敏有些不安,紫微星是帝星,古代天文學家認為紫微垣是天帝所居住之地,皇帝號稱是天子,天人對應,皇宮也叫紫禁城。如果一座大殿叫紫宸殿,那這地方很有可能是皇帝的起居室。雖然也有例外,遼朝的時候,紫宸殿就是太後住的,但是不管是皇帝住還是太後住,邱敏覺得以她俘虜的身份都不該住進這個地方。
這裏肯定是盧琛的寢宮,高尚把她送到盧琛的寢宮裏是什麼意∞
這是一隻修長、光潔的腿。沒有難看的黑色汗毛,沒有青色凸起的血管,膝蓋骨圓潤小巧可愛,小腿肚的肌肉緊致,形狀完美。女人的臉可以用鉛粉掩蓋皺紋,唇可以用胭脂變得嬌豔,胸部裹緊些就顯得有溝,但腿卻無法騙人。他粗糙的手下意識地摸上她的腿,那皮膚的觸♪感竟比綢緞還細滑兩分,充滿著青春的朝氣蓬勃。
對方掌心的熱度清晰地傳入腦中,盧琛的得寸進尺讓邱敏[gǎn]到一陣惱怒,她將腳用力往回抽,又羞又急,忍不住低喝道:“你幹什麼!”
在燭光的映照下,她的眼瞳中似有兩簇火苗在跳躍,亮如星辰。
盧琛見之笑吟吟念道:“長幹吳兒女,眉目豔星月,屐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
聽到盧琛竟然學文人吟詩,邱敏一時怔愣,心想這貨腦抽了麼,裝什麼文雅啊。
卻見他故意停頓一下,語氣中帶了幾分調侃繼續說道:“以前看到這首詩,還覺的你們祈朝男人無聊透頂,連女人的腳都能拿來作詩,直到今日方才明白其中緣故。想來詩人遇到這位女子時,女子先以眼神勾引他,勾引不成後,又故意不穿襪子,對他露出一雙雪白的腳,結果這舉動正好就對了詩人的胃口,於是寫詩紀念這位女子的大膽奔放,準備日後時不時拿出來回味一番。”他盯著邱敏光裸的腿腳看,眼神越發的深沉。
邱敏先聽他吟了半首詩,本以為他在以詩讚美她,等聽他說完後麵的話,才明白他是在借那位女子,來取笑她今日故意不穿襪子,露出腿腳勾引他!邱敏咬牙切齒:這貨的嘴好賤啊!上次罵她醜,這次又借詩諷刺她風騷!
再說哪有人大夏天穿著襪子睡覺的?那還不熱死了!分明是他趁她睡覺時私自闖入房中,現在還倒打一耙說她勾引他!這人還要不要臉了?
邱敏憤而蹬腿,想掙脫開對方的鉗製,盧琛卻抓著她的腳踝往後輕拉,邱敏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滑倒在床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頭上迅速罩了一片陰影。盧琛兩臂撐在她肩旁,高大的身形將她嚴嚴實實地覆蓋住。
“你、你、你幹什麼?”邱敏頓時一陣緊張,說話都開始結巴。
盧琛出神地看著邱敏。她的容貌談不上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相反還有些青澀,像朵含苞待放的花蕊。盧琛暗暗奇怪,他記得邱敏已經二十歲,而且她是沐澤的女人,還被山賊抓走過,卻不知為何她身上並沒有那種曆經情/事成熟女人的風情。他抬起手,手指細細撫過她的發梢、眉間、兩鬢……
邱敏心裏“臥槽”了一聲,暗罵這貨居然用剛剛摸過腳的手來摸她的臉——雖然那是她自己的腳。
她別扭地側過頭去,不想被他碰觸。然而那隻大掌卻順勢落在她的耳廓上,繼續下滑,滑過她纖細的脖頸、圓潤的肩頭……
搖曳的燭光中,盧琛隻覺得掌下的肌膚如凝脂般散發著動人的光芒。
邱敏情急之下想從他胳膊下鑽出去,盧琛長臂一伸,就將她抱進懷中。
“你不是說就算我脫光了送上門你也不會要的嗎?”邱敏死命推他。
盧琛嘴角噙著壞笑,隻用一隻手就輕鬆地將她的兩隻手都抓住,壓在她頭頂上方:“脫光了送上門的我當然不要,不過如果是我自己脫的那就不一樣了。”他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解邱敏的衣服。
邱敏的身體柔嫩綿軟,好像沒有骨頭,盧琛總覺得似乎隻要他多用一分力氣,就能把她揉碎。這導致他的動作變得緩慢而小心翼翼,又帶了幾分朝聖般的虔誠。
他的手曾經潦草地觸碰過很多個女人的肌膚,他從來沒有記住過她們的臉,每次都是簡單的開始,粗暴的結束,沒有風花雪月纏綿悱惻,充其量不過是一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