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雲翳間浮金萬丈,習習暖風吹拂過他的鬢發,他愜意地回首看向身後的床榻,錦衾間半遮半掩的露出某人慵懶的臉。沐澤雙眸低垂,視線順著那張恬靜的睡顏往下移,眼前的人俯趴在層層柔軟的錦緞上,遮擋住了他最喜歡的前胸,隻露出部分白皙的後肩,以及上麵兩處猙獰的傷疤。

沐澤轉身回到床榻上,抬手輕輕觸碰那兩道疤痕,其中一道是刀痕,當初邱敏替他擋了一刀,雖不致命,卻留下了一道刀疤。他命禦醫配製祛疤的膏藥,經過兩年不斷的塗抹,隻留有些淡淡的痕跡。而她背上的另一處疤痕,像是被獸爪抓過,有皮肉外翻的痕跡,盡管如今已經傷愈,留下的傷疤卻猙獰可怖。

昨晚視線太暗,他沒注意到,但今早光線充足,這疤就顯得太刺眼了。修長的手指在那塊粗糲的疤痕處來回摩挲,如墨裁的劍眉輕蹙,小北給他的彙報中,並沒有說邱敏被野獸襲擊過。他聽小北說邱敏曾試圖逃跑,但後來被捉了回去。他了解邱敏的倔強,她被盧琛強行帶走,雖然她已經留下求救的線索,但她不會幹坐著等人來救,一定會想方設法逃跑,想必是她孤身一人跑到野外,遭到野獸襲擊才受了傷,這都那個盧琛害的。

原本不過是邱敏和他鬧脾氣,玩玩離家出走的把戲,等她在外麵玩夠了氣消了,他把她找回來哄哄,賠禮道歉,最後總能讓她回心轉意,結果被盧琛那個老男人橫插一腳,硬是讓他們夫妻間的事情變複雜,多生波折。沐澤發誓他非弄死盧琛不可。

大約是被他觸碰得有些癢,邱敏背對著沐澤翻了個身,一條白皙修長的腿橫在錦被上。沐澤見之眸色微暗,他以前隻懂得看女人的臉和胸,但經過昨晚,他才發現女人的腿殺傷力有多大,尤其是邱敏將腿夾在他腰上時的感覺最棒!掌下的肌膚柔嫩光滑讓他愛不釋手,聯想到她大腿內側的光滑細軟,沐澤情不自禁從背後覆蓋上邱敏。

感覺到背後的炙熱,邱敏瞬間醒了過來,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在鬧她。昨夜折騰了一個晚上,到了早晨還不消停?邱敏暗惱:“累了,不玩了!”

“再來一次,就一次。”沐澤涎著臉,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移。

邱敏在他的撫慰下`身子發軟,眼眸中透著迷離。沐澤的手不像士大夫般保養得白皙軟滑,但也不像武人的手掌那般厚實粗糙,他長長的手指有著執筆文人的秀雅,掌心練習騎射留下的薄繭又帶著武人的陽剛。當他的雙手摩挲過她的肌膚,掌心的熱度常常會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他的觸碰。但她這具身體昨夜初次承歡,那處還有些疼,所以不怎麼想要。邱敏推了幾次推不開他,心煩之下抬腳將沐澤踹下床。

遭到突然襲擊,沐澤一不注意跌到床下,他懵了片刻,看到邱敏正臉色不善地坐在床上,用絲被將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裹住,連個眼神都奉欠給他。

昨晚她還不是這樣的。想到昨晚邱敏的熱情,再和今早的冷淡一比對,沐澤感覺好哀怨,一腔火熱被澆了個透心涼,才剛擺脫可恥處男身的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

邱敏懶得理他,昨晚那個香他到底是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她不想費心思去追究,畢竟最後是她自己定力不佳忍不住強要,但這貨別以為上過她的床,從此以後就可以用丈夫的身份自居,對她行使權力。她活了兩輩子,那層膜早不看中,這種事她不想要,誰也不準強逼,若是她想要,做了以後也不代表她就是對方的人。昨夜在香料的刺激下,身體需求壓過了疼痛感,所以她玩得瘋狂,現在清醒過來,她便覺得全身又酸又疼,黏黏的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