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意同去否?”
小蝶本就是閑不住的主,聽了此話,點頭應是,便歡笑著轉身跑了出去。這幾日,小蝶小梅和兩位姑娘多有往來,離絡也樂於見得如此,省的悶了她們。話說這些小姑娘家,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來,也不知平素都聊些什麼。
等了約有一炷香,禹海便回來了。看著他不變的暖笑,離絡知道,這些個小事兒,是難不倒小海的。
不一會兒,小蝶也歡跳著跑了回來,身後跟著白、鳳兩位姑娘。兩位姑娘衣著素衣、麵戴輕紗,倒是出行簡單,每人身後跟了位丫鬟,丫鬟各自拿著個檀木箱盒,不知裏邊裝了些什麼。
“兩位姑娘小坐片刻,稍後便可出發。”禹海依舊暖笑著,謙恭有禮,真若這春日陽光般,溫暖的容易讓人迷失。
這當然是外人的看法,而隻有他周圍的人才知道,這張俊逸陽光的麵孔,是一張掩飾的麵具。兩位姑娘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不做它語。
兩架中型馬車平穩的行在路上,樸素而精致。前車內坐著離絡雪珩幾個男人,而後車自然坐著幾位女眷。
帝都地處江南,雨水多氣候溫暖,城內有一江穿過,而大小湖泊更是數不勝數。
明水湖,便是今日遊湖的目的地。此湖雖不是最大,卻勝在水質甚好,更有接天蓮葉可賞,風景很是宜人。
時值暖春,不時有文人雅士泛舟湖上,或暢飲高歌、或談詩品茶,快意恩仇,相忘江湖。
登上坊舟,一行人各自忙了起來,小梅和白、鳳兩位姑娘帶的丫鬟,進了閣樓收拾去了。小蝶也領著兩位姑娘進了內間休息。
禹海吩咐船主開船。離絡一身月白色單衣,發絲清綰於腦後,臨江而立,飄渺淩波。
一側站著雪珩,玉色簡衣,純淨無暇,手執七色九寶羅漢珠,不時轉動,好奇的眼睛四處張望。另一側站著禹海,禹海一身海藍色長袍,通透明淨,眉眼含笑。身後禹楓一身玄色武袍,雙手合抱,腰間掛長劍,麵色清冷,閉目不語。
“回樓內坐吧。”離絡回身,輕笑而語。三人亦不言語,隻靜靜的跟著。
樓內已收拾妥當,幾女子各自坐在那談笑著。靠窗一側一張臨窗棋案,禹海和禹楓自顧自的走了過去,執子手談起來。
離絡走到另一側的暖榻上坐下,雪珩站在一邊不言不語。兩位姑娘在小蝶的帶動下不時說些什麼,屋內倒也不至於冷清。
“聽聞白姑娘,琴技高超,可否奏上一曲?”禹海出言相請,想來是念著那日三嬌獻技,今日才有此一請吧。
“並無不可,隻是今日並未隨身帶著瑤琴,卻是失了考慮。”白依依語中稍有歉意,起身輕輕揖首,說道。
“我家少爺出行,怎會不帶瑤琴。姐姐莫要推辭,快快彈奏一曲,多日未聞此音,早已耳癢難耐。”說著起身小跑至後廂,取來一琴盒,正是那日得來的焦尾古琴。
“竟是此琴,聽聞元宵燈會那日,飄香雅會上積了三年的三盞巧燈皆被摘走。不想公子一人便獨得兩盞,真真好才華,小女子敬服。”白依依先是看了眼琴盒內的焦尾琴,又瞟了一眼暖榻一邊睡籃兒中窩睡著的兩隻小東西,眼中盡是羨慕和喜愛。
“白姑娘謬讚了,若姑娘喜歡,便將此琴送於姑娘可好,想來姑娘技藝高絕,定不會辱了此琴。”離絡慵懶的笑著,他看出了這白姑娘對這琴和這對寵物的喜愛。琴倒是可以送給她,這兩個小東西卻是不行。
“這怎樣使得,此琴如此貴重,雖公子不看重,小女子卻不敢接。再說小女子家中已有良琴,那綠瑤陪了小女子多年,小女子也習慣了,在這承了公子好意,卻是不敢接受。”白依依俯身相謝,吐氣如蘭,娓娓道來。想來所長之物,多有些喜愛,卻是沒有那占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