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圍到了最中心。
“你們放心,那孔宣舍不得傷他!”楊戩硬梆梆地甩下一句之後便徑入相府內室回稟丞相,不多會兒又不聲不響地越過仍在門廳悄聲討論的人群;被雷震叫住詢問所去何處時甩出“催糧”兩個字後大步朝糧倉方向走去,把自己在師兄弟們心中的觀感從“如沐春風”徹底改成“秋風”。
“楊師兄可真勤快。”甚少說話的韋護打了個哈欠,用羨慕而崇敬的眼神目送楊戩離去,朝身旁因為摸自己頭頂被老婆擰耳朵的李靖笑道:“咱們的兵士總是越打越多,是該多備些糧草。”
“什麼叫做‘舍不得傷他’……”和木吒一起擠在父母身後坐著的金吒好容易才琢磨出一點味道,狐疑地撞了撞一直沉*
“這時候父親大人就別開玩笑了。”木吒冷冰冰地掃了突然開始羞赧的李靖一眼,從殷夫人手中接過一塊濕布開始清理哪吒的傷口,可那黑血竟像是帶著強烈的腐蝕性,不一會兒就將布片溶了一小半。
“這、這可如何是好……那那、那那身上好涼!”瞧見木吒拿著紗布怔忡,金吒硬生生咬破了下唇,雙眼外凸,眼白處迸出幾道血絲。這時其他昆侖門人也來到李家榻前,雖然初戰大捷,卻因為哪吒的重傷一個個愁眉不展,隻能跟著丞相歎氣。
“化血神刀之毒隻有那家夥的師父餘元才有解藥。”木吒瞪了牆角被遁龍樁鎖住的那個人形一眼,咬牙說道:“到時候拿他換就是了。”
“難怪你不讓我殺他。”聽得弟弟這麼說,金吒覺得心裏有了底,頓時輕鬆了少許,更好心地跑過去探了探餘化的鼻息——那人雖然受傷頗重,好在有修行之功,應該足以活到派上用場的時候。“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找餘元?”
“餘化失利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蓬萊,我們還是等他師父自己來吧。”掂量著餘元是自己師父那輩的金仙,木吒好容易才按下心頭衝動,呆愣片刻之後換了塊濕布輕輕拭去快要落上床鋪的膿血,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弟弟傷口附近的皮膚白得發青,觸♪感如臘月堅冰,更不用說那比墨汁更黑的毒血……
好冷……哪吒迷迷糊糊地睡去,背上劇痛逐漸麻木,最後隻留下徹骨寒涼,仿如赤身埋入冰雪一般……那時候有這麼冷嗎?想起前世,哪吒的第一反應是當時是楊戩救了自己——這次不要他救!不就是變成餘化去餘元那裏騙解藥麼?這次不要他救!找猴子就可以了,找猴子!……少年紫得發黑的唇瓣微乎其微地振了振,可惜完全沒辦法將自己這個決定告訴守候在身邊的兩位哥哥。
不要他救……最討厭、最討厭楊戩了!哪吒在心裏發出低啞宣言,朦朧中思緒越飄越遠:前世的他才不會這麼冷淡,甚至比哥哥對自己還要好;雖然、雖然最後一聲不吭地娶了那個龍王三公主……不對,好像他是吭過一聲的……
“玉帝命我迎娶三公主。”熱熱鬧鬧打完一架之後,黃衣青年與紅衣少年一起坐下稍息,前者遙望遠處,慢慢吐出這麼一句話,頭上的金冠在日光裏一閃一閃,晃花了另一個人的眼。“母親當年下凡之後仙體被金烏焚毀,天底下隻有三公主的嫁妝霧露珠能為她定魂塑體。”
“哦。”當時的哪吒眯了眯雙眼,伸展了一下永遠帶著一絲青澀的肢體,將赤足浸入身前的瑤池淨水,隨意踢打了兩下。“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會沒時間陪我打架麼?”
“我是說龍王三公主將成為我的妻,”二郎神君平平淡淡地說著,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