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
“哪吒。”同時發出問候之後,三人異口同聲地互相問道:“女媧還有什麼法寶?”
“呃,你們……”
“我們剛才通過昆侖鏡看見你和那女人說話了。”木吒走上前去,拍了拍越發稀裏糊塗的哪吒:“你既然早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女媧,為何不告訴我們?”◆思◆兔◆網◆
“她……”
“他不能說。”與金吒隔開幾步倚著桃樹站著的辛替哪吒張了嘴,一手把玩著從水晶球變回來的小小八角青銅鏡,一手接下輕輕浮在風中的桃花瓣,答得甚是輕鬆。“再說娘娘化歸山河之時將自己所剩的法力還有女媧宮和法寶全部傳給了她,嚴格說來那石頭也能算是‘女媧’了。”
“什麼算不算的,真是亂七八糟,”金吒聽得雲山霧裏,在一旁小小發起了牢騷:“說到底還是沒講清楚為什麼不能說。”
“這世間變數太多,可能變著變著依舊殊途同歸,也可能失之毫厘謬以千裏,這便是不能說的理由。就好像你們一家都早就知道妲己大概會慫恿商王做許多殘暴無人之事,卻總不能下定決心衝進朝歌將其斬殺一樣。”辛微張五指,令手中花瓣從指縫中悄然滑落,在接近地麵綠草的時候微微閃亮,化作幾點露水。他側頭瞧起了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好一會兒才如同回過神來一般衝著哪吒微微一笑:“你若是想要改變些什麼,差不多也該動手了吧?”
“我隻是不明白,”哪吒瞟一眼大哥,又衝二哥為難地皺了皺眉頭,“我和她同為五行之靈,算是一源所生;上次天劫之時,我以命為注,承下了一應殺伐之業,她無論如何也殺不了任何一個生靈。如今袁洪已被我逼走,玉瑚她們又道行有限,就算她能把天化他們一直困在這‘山河社稷圖’中,也決計傷不了他們性命啊。”
“你可別忘了,李昱還有他妹妹都是女媧宮裏出來的!如果他被脅以師徒之情——”
“不可能,”哪吒打斷了木吒的猜測,連連搖頭,“便是他爹親來,李兄也不曾對西周動手;我信他就是被人要挾也隻會拖延時間,絕對不肯對弟兄倒戈。”
“你們倒忘了,那家夥走之前說過要再用次法寶的話。”見兩位弟弟實在是愁眉深鎖,一旁許久不曾說話的金吒高舉右手在空中揮了揮,“從這裏想不就行了?我說她到底還有什麼厲害寶貝?呃——你剛剛說她不能開殺戒,這個……”
“據我所知,她手上也就‘山河社稷圖’和‘招妖幡’這兩樣靈寶拿得出手了。說起來,玉瑚和袁洪都是吃了‘招妖幡’的擺布才會——”
“既然她一定要假手於人,那就肯定是用‘招妖幡’召喚幫手了。”木吒很快下了結論,手握吳鉤,足尖發力在地下頓了頓,朝辛所在的方向望過去,“道友若是不便與其對戰,幫我們尋找尋找那娘娘的去處應當不妨吧?”
“她已然和這法寶融為一體,山河社稷廣闊無垠,便是我帶你們去她現時所在之處,你們也不可能抓得住她。”
“K,你這不等於白說!”金吒罵了句髒話,無奈朝東麵打了個稽首向師門告罪之後才怒氣衝衝地接著往下說:“那你到底能做什麼?趕緊的,老在這裏站著說話有什麼意思!”
“十分抱歉,我能做的差不多都已經做了,現在也就隻能站著說話了。”辛不去看被他這句話哽住的金吒,一雙烏睛直直與哪吒相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