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我覺得那個家夥說得好像有點道理。我問你,那個褚秀麗和波叔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一邊從樹林裏麵往外走,我就對杜飛問道。
“你這麼聰明,應該已經猜到了,不過我還是給你解釋一下吧。褚秀麗的父親就是那個南哥,和我們見到的波叔,算是一起打拚了多年的兄弟。不過他們的生財之道,都是一些灰色或者邊緣性的產業。幾十年下來,產業越來越大,不過南哥也不像原來把人們當兄弟了。”
我點點頭,這就是所謂的可以共患難不能共富貴的典型例子嗎?並且隨後說了一句:“所以之後南哥死了?”
“沒錯,三年之前南哥死於非命,但是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而波叔和其他的兄弟對此都沒有任何表示。雖然口上喊得凶,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人去追究凶手的事情。而之後,南哥留下的公司出現了嚴重的債務危機,做為唯一繼承人的褚秀麗,為了度過危機,隻能四處借錢。但是沒人願意幫她。”
“是不是波叔幫她籌到了錢?”到現在,我已經基本上明白了。
“對,波叔籌到了錢,並且償還了所有的債務,這才讓南哥的公司保存了下來。不過卻是有條件的,那就是要求褚秀麗把南哥名下的一大部分產業轉到了他的名下,這樣一來,等於波叔變相的繼承了南哥的產業,而留給褚秀麗的隻剩下了一個會所。”
我明白了,不過我看了看杜飛,笑著問了一句:“說了這麼多的東西,怎麼沒提到你?你和這個褚秀麗是什麼關係?”
杜飛一愣,隨即嘿嘿一笑:“其實我家大人以前和褚秀麗的父親是一起的,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隻不過後來際遇不同,沒走到一起罷了。”
“所以她困難的時候又想起了你,然後舊情複燃,梅開二度了?”
“你小子說話我怎麼聽起來這麼別扭?這些事你不用管,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你說吧,這件事我該管還是不該管?”
我看了看杜飛手裏的箱子:“你偷來的這個箱子裏麵是什麼東西?我想聽聽你和褚秀麗的計劃。”
“這裏麵全都是當年波叔做的假賬目,以及找人殺害南哥的證據,另外褚秀麗那邊還有其他的準備,隻要有了這些證據,褚秀麗可以直接控告波叔,不管怎麼判,她也算是為父親報了仇。”
“那之後呢?褚秀麗接受波叔的產業,繼續以前的勾當?”我看著杜飛問道。
杜飛遲疑了一下:“我把東西交給褚秀麗,我會勸她放棄的。”
我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們走吧,不過事先聲明,接下來的事情不要找我,我不想參與進去。”
因為這件事情已經不關乎正義,而隻是一場私人恩怨的爭鬥而已。杜飛也答應了下來,我們這才回到了鍾山市,我不想去會所,也不想去杜飛那個狗窩一樣的地方。所以自己找了一家賓館住下,然後告訴杜飛,我會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