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就這麼以不愉快收了場。直到回到房間裏,湛逸的臉都是黑的。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我應該很同情那家夥的,不僅早早就有了未婚妻,還遇上了這麼個極品。感謝老媽沒有讓我經曆這樣的磨難。”他嘟囔著點開了空調,又脫掉上衣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
因為過於生氣,外加想快點讓那個女人從眼前消失而走得太急了,不過幾步路的距離,他身上就已經出了很多汗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湛逸在床上翻來覆去,已經想了一萬種懟回去的話了,隻恨當時顧忌她是女孩子不好意思讓她在大家麵前丟麵子而獨自吞了一肚子火。
他氣不過,又不好再找時機去跟她對著幹,隻能慢慢自我開導著。
一共沒見過幾次麵,隻比陌生人熟了一點點而已,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當不值當。以後還是不要再去找不痛快的好,她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活的虛偽與否都不關他的事。不過,也多虧了虛偽,她惡劣的性子才不會暴露出來,不然,她肯定是孤零零的一個。不對啊,就算是她虛偽到如此地步,不也還是孤零零的嗎?
如果真的想融入集體的話,她會虛偽得這麼明顯麼?明顯到經常露出的笑容都感覺是經過長時間練習才達到了一成不變的角度一樣,明顯到前一秒與人笑容滿麵地打招呼下一秒獨處時表情就消失得一幹二淨,明顯到就算是聚在一起她的目光也總不在身邊的“朋友”的身上。
可如果不是想要融入集體,那為什麼要弄得像精神分裂一樣將自己偽裝得那麼好?為了什麼?為了形象?因為自己是著名影星的孩子所以要保持形象?那就應該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惡劣隱藏到底啊。
湛逸想不明白。
是經曆過什麼嗎?小時候也被人欺負過麼?所以私下裏的脾氣才會如此惡劣?
原本是自我開導不要再去參與他們的生活,可到頭來他卻好奇起許願真實的樣子來。
在意識到這個問題後,他猛地晃了晃腦袋,“瘋了吧,想她幹什麼?不想了不想了!”
湛逸是那種一旦身體沾到了床,無論上一秒多麼精神,下一秒都會陷入昏昏欲睡狀態的人,所以一般不到晚上他是絕對不會碰床的,哪怕隻是坐著。所以沒多久,他的眼皮就在掙紮之中徹底閉合上了。
另一邊,吃完早飯的許願和伏羽飛慢悠悠地走回了家。因為要逛街,所以許願要回來化妝。
路上,伏羽飛歎氣,“你說說你,怎麼總跟他過不去?你不是從來不在外人麵前暴露你真實的一麵麼?”
許願不以為意,“你不是說他以前欺負過你麼?我這也算是給你報仇了呀。”
“害,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都不記恨了。”
“真的?”許願一臉懷疑,“我倒是覺得雖然不記恨了,但是會永遠記得吧?小時候的事,我想想,難不成被打哭了?”
“沒有!”伏羽飛下意識反駁。
許願拍了拍他肩膀,“懂的懂的,你們男孩子都愛麵子,我懂,這件事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你放心。”
“切,說就說,我又不怕”
這件事其實不是她猜的,是伏羽飛的媽媽歐嫻告訴她的。也就是在上大學之前,歐嫻拿出了相冊給她看伏羽飛的照片,其中有一張就是小時候的伏羽飛和一個小男孩打架的照片,照片裏,伏羽飛哭得那叫一個慘啊。歐嫻說,因為當時她隻顧著一邊笑一邊拍照而沒有幫自己兒子“討回公道”,伏羽飛一直記恨她記恨了整整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