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先帶著麥姝惠去買了套得體的衣服,然後才帶著她去了水蘭庭。麥姝惠不敢問什麼,隻能一路一言不發地跟著她。
到達目的地之後,麥姝惠被夢幻般的建築給驚訝到了,她這輩子,還從來沒來過這麼奢華的飯店吃飯!
“別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走,跟我進去。”許願催促道。
她們進了餐廳後,立刻有服務員走上前來,“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來找人。”
“是姓伏嗎?”
還在狀況之外的麥姝惠暈暈乎乎的,還偷偷在心裏疑惑了一陣子。幸福?許願還有個朋友叫幸福?直到她被人帶到桌前,才發現服務員問的是“姓伏”。
伏羽飛看到她並不意外,最開始他就知道許願不會是那種不顧落難朋友自己玩樂的人,不過,怎麼隻有她一個人?“許願呢?”
“呃,她去洗手間了。”麥姝惠十分局促地站著。
“哦哦。坐吧。你喝酒嗎?”
這裏是高級餐廳,即便自己身上穿了一身新衣服,但她還是覺得和這裏格格不入。她小心翼翼地拉開椅子,再小心翼翼地坐下,盡可能不弄出聲響來。“我、我不會喝酒。”
伏羽飛拍了下腦袋,“瞧我這記性,這期間你也不適合喝酒。那你要喝點什麼嗎?橙汁?”
“可以的可以的。”
他打了個響指,立刻就有服務員走上前。“請問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給這位小姐來份番茄牛肉意麵,外加一杯橙汁。”
“好的,請稍等。”
盡管麥姝惠已經擦幹了眼淚,但是她通紅的眼睛證明她剛剛大哭過。伏羽飛看出來了。“是發生什麼了嗎?”他關心地問。
麥姝惠隻是搖搖頭,並不說話。她不想讓人知道那麼丟人的事,跳下去了是沒有勇氣活著的丟人,沒跳下去又是沒有勇氣結束生命的丟人,總之就是丟人。
“你......給你媽媽打電話了是嗎?”
“......是。”
“然後呢?你有什麼打算?”伏羽飛不細問,隻是讓麥姝惠哭成這個樣子,他就知道她在她媽媽那裏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
“要留下來嗎?我說過,我們這裏永遠歡迎你。”
她瘋狂搖頭,“我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了!等我回去就開始找工作,然後搬出去住。”
“不用那麼急啊,你身體還沒養好呢。再過一陣子,如果真想走就走,我們也不攔著了,好不好?許願也說了,身體是本錢,如果不養好身體,以後看病的花銷可就更多了。”他柔聲細語地勸著。伏羽飛幾時對別的女孩子這麼耐心過?原因有二,其一,麥姝惠是他為數不多有較多接觸的女孩子,其二,他特別害怕自己一個大聲又把麥姝惠給嚇哭了,哄女孩子他是真的不在行,因為許願基本上沒哭過。
遠處看,這場景別有一番風味。專業的狗仔找到了足夠刁鑽的角度,十分迅速地拍下了一張張“珍貴”的照片。
真是天助許願也,二樓現在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除了以客人身份進來的狗仔),而且白天人少的時候,每層都隻有一個服務員站在服務台等候“發落”,她也已經提前支走了二層的服務員,借口是要讓他們準備一份餐廳裏最貴的那個蛋糕,水蘭庭裏麵沒有攝像頭,狗仔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