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顧一晟番外 (8)(1 / 2)

歐陽雪來找我那天,我剛與母親吵過,心情極為低落,什麼人也不想見,猶其是她。我不想聽到她為鄒子琛申討的言詞,更不想看到她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我,可她還是來了。

秘書打進內線時,我站在窗邊,望著天邊的夕陽發呆,我告訴秘書我什麼人也不想見,但歐陽雪還是闖了進來,我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我跟她的關係,所以也都不敢攔她。

歐陽雪氣勢洶洶進了辦公室,一見到我,拿起手包就朝我扔了過來,“顧一晟,你還是人嗎?”

要不是我躲的快,那包絕對砸在我臉上。我側身接住她的包,很淡漠的看著她。

她疾步走到我跟前,那雙似水秋眸變著陰狠犀利,直瞪著我,“那麼喪盡天良的事,你怎麼幹的出來,你還是人嗎?”她用手指戳著我的胸口,眼底滿是憤怒。

我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從我認識她到現在,我不曾傷她分毫,而她總是在我傷口處散鹽。這麼多年我的為人她難到不知道嗎?

“說話呀,啞了,還是無話可說。”她見我一言不發,氣的直吼。

我深吸了一口氣,“歐陽雪,我在你心裏就這樣不堪嗎?”

“你敢說這事跟你沒關係?”她看著我,一臉的篤定,好像這事除了我沒有人幹的出來。

我冷笑出聲,“你既然認定這事跟我有關係,那就有唄。”

她看著我眼底翻湧著我不明的情緒,定定的與我對視著,好一會,“是因為我,你才那樣報複他的嗎?”

這女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歐陽雪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我譏笑道。

她突然失控大吼道:“那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他可是你弟弟。”

“之前是誰在打壓他,這不正中你心意嗎。”

“我打壓恒遠,那是我的事,我可以……別人不行。”

這話,像把刀子,狠狠的紮進了我心窩。

鄒子琛是她的心頭肉,她可以欺負,別人不能。

我把包扔回她身上,坐回辦公桌後,不想在跟她多說一句話,“滾。”

“顧一晟,要是讓我查到這事跟你有關係,我一定會讓景城給他陪葬,我說到做到。”方下狠話,她甩門而去。

走了,還再要捅我一刀。

看著被力道撞的發顫的木門,氣的青筋直蹦,一揮手,掃掉桌上所以的東西,仍無法排泄心頭的鬱氣。

外麵別人怎麼猜忌怎麼八卦我都無所謂,可她,我最愛的女人,她就這麼看偏我,原來我在她心裏就是那樣陰暗的人。

我氣的全身發顫,第一次對她感到失望,心頭那股冷意,瞬間冰凍了我整顆心。

對於鄒子琛我早就不恨了,我們之間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另一種轉變,或許是在我跟他喝酒的那一晚。當我得知他出事的那瞬,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漏跳了半拍,我不信他就那樣沒了,他那樣的人不可能就這麼沒了。

可父親在那邊尋了整整兩個月,用盡了辦法,還是沒有他的下落,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真的不在了。

父親短短兩個月像是老了十幾歲,還生了一場病,那段時間景城、顧氏我兩邊跑,雖然很累但我也得撐著,不管外世怎麼傳,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後來我去看了一次林童,她看到我反應激烈,似我如殺夫仇人,我無法解釋,也覺的什麼語言在那一刻都變的慘白,就讓她恨我好了,這樣她至少還有一個發泄口。那時我真怕她撐不下來,好在她懷孕了。這個消息救活了她,同時也撫慰了父親還有年邁的姥爺。

之後兩年多,林童見到我就跟仇人似的,而我隻能遷讓,說到底我對她有愧,那兩年我與父親都想幫她,但她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我隻能通過陳嬌搭線伊小藝暗中幫她,把最好最輕鬆的代言指名給她。但能幫到的也有限,恒遠那大的一個集團就那樣被她硬撐了過來,而且這其間她還懷著孩子,那時我是真的敬佩她,更讓我敬佩的是她對鄒子琛的愛,那麼久了,她一直堅信著他還在,從不放棄找他。被這樣的女人愛著,何其之幸,難怪鄒子琛會愛她入骨。

歐陽雪跟我在辦公室大吵一架後,我們再也沒有聯係,既便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既便我們會在一些場合碰麵,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直到那一天。

記的那天是一個酒會,我去的很遲本來都不打算去的,酒會主人卻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盛情難卻,我隻好過去露個麵,卻怎麼也沒想到會碰到幾個月不見的歐陽雪。

至從她退出影壇,她極少在公共場出席,隻有一些很私人的聚點她才會露麵,像今晚這樣的酒會她很少現身。看到她站在廳中,邊上圍著好幾位男士,談笑風生,一如以前受人注目,魅力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