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麵目可憎起來……
磨磨蹭蹭回到教室,尹軒心底打定主意不讓※
往事如煙
“上車。”晝按下車窗,麵無表情地說道。鳶失魂落魄地爬進後車座,四肢劇烈地發抖。“還有拷貝嗎?”晝把手機丟到車子前麵。
鳶說不出話來,一想到宇文晝為了得到照片不惜把他騙得這麼慘,他就禁不住發抖。欺騙自己的事宇文晝不止幹過一次,一次次碾碎了他所有夢想,但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鳶的心底燃起一股走到盡頭的絕望。
宇文晝從後視鏡裏瞥了鳶一眼,按下旁邊的車窗,一甩手就把那隻手機丟進了黑沉沉的護城河裏。“到此為止,可以麼。”他冷漠的口吻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鳶垂下頭,從口袋裏掏出那張被揉成一團的照片。照片裏的晝溫柔地笑著,抬起頭,映入眼簾卻是另一張冰冷的臉。他的嘴角猛烈地抽[dòng]了兩下,縮回座位的角落。起霧了,夜色很深,一片混沌,刺眼的遠光燈也穿不透前方的迷霧。
“說話啊,夏楚鳶!”晝聽不到他的回答,怒氣衝衝地吼道。鳶靠著車窗,凝望冷冰冰的護城河,他什麼都不想說。他隻想讓晝知道自己真的願意為他去做任何事,甚至是去坐牢。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也一樣。
十年前,他放棄了學校保送的機會,考上一所醫科大學。他開著父親的車子從家裏溜出來,敲開宇文晝的家門。他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上學,今後也會在同一所學校念書。他拿著錄取通知書,興高采烈。宇文晝站在台階上,雙手插在牛仔褲的袋子裏訕訕地笑,有一點失措和不安,他看出來了。
“走,我請客。”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現,轉身去開車。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付出,他已經習慣了,隻要不分開就好,他所奢求的也隻有那麼一點點。晝從身後趕上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笨蛋,你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麼?還是我請吧。”宇文晝似乎言外有意。
夏楚鳶不是笨蛋,他考上那所學校的成績比晝高出了一大截。他們去了一家餐館,他第一次嚐試白酒就醉了。回家的時候晝把他扶進後車座,拍了拍他的臉,“讓我來開吧。”他還想堅持,晝有些火了,嗬斥他不要逞強。他借著酒意,冷不丁環住晝的脖子。宇文晝沒防備,整個人一衝,一下子壓在他的身上。第一次靠自己所愛的人那麼近,他一下子失去了控製,攀住晝的身體,胡亂吻對方的嘴唇。他是那麼恐慌,手忙腳亂,以至於沒有發覺宇文晝不知何時已不再急迫地想要擺脫他……
他們把車子弄得一團糟,他居然中途還酒醉吐了。他臥在晝的身前,緊貼著車座的肌膚在座位上留下清晰的汗漬。晝突然回過神,帶著一絲迷惑和惶恐從他身上爬起來,慌亂地穿好褲子,退出去,然後打開駕駛座那一側的門,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過了好久,他才聽到宇文晝長歎了一聲。晝貌似懊惱的樣子讓他難受極了。
“鳶……”宇文晝終於開口了。
“什麼?”此時,他的心底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我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