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啥心願,你也都會替她著想”
胡鶯鶯有些鬱悶“你這不是廢話麼娘疼我,全村都知道,我也心疼娘,她要是需要幹啥,我第一個沖在前頭”
劉二成眸中笑意漸漸濃厚,他湊到她耳旁低聲說道“你知道娘給你做這身衣裳是幹啥的”
“讓我穿著舒服,暖和,漂亮。”胡鶯鶯俐落地答道。
“那這衣裳上繡的石榴,你知道啥意思嗎”
胡鶯鶯一怔,頓時有些臉紅,石榴多子,寓意多子多福。
劉二成抓住她手腕,輕輕在她
手背上親了一口“你這衣裳都收了,不得行動起來麼”
胡鶯鶯立即要甩開他“油嘴滑舌陰險狡詐小人風範”
劉二成卻再也沒有鬆開她“乖,要孝順,娘的心願你不是要衝在頭一個麼”
“你,你壞”胡鶯鶯掄起小拳頭記砸他,卻每砸一下,被他欺負的更狠。
屋外大雪壓住廣袤大地,屋內春光沉醉,良久良久,胡鶯鶯睜開眼就瞧見了劉二成已經累地睡著了。
而她枕著他的肩膀,輕輕一笑。
笑自己方才的傻,也笑這些情緒怎麼有些似曾相識
記得從前讀高中時她見他去水房打熱水,自己也去,與他並肩站一起,他似乎無意地側頭看她一眼“你水杯裡不是有水嗎怎麼還打”
“啊”胡鶯鶯木然,她是見到他在打水,才湊上來的。
倒是他,替她回答了“因為水杯裡是冷水吧。”
胡鶯鶯點頭“嗯嗯冷水哪”
“所以冷水得倒掉。”他挑眉。
“是啊,倒掉”胡鶯鶯趕緊倒掉杯子裡的水,那才打的熱水倒出來熱氣嫋嫋,旁邊人微不可察地笑了,她也弄了個大紅臉。
胡鶯鶯想到這些,輕輕笑出聲,靠在劉二成的懷裡“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那件新襖子終究還是鬧出了事兒,招娣一瞧見眼睛就直了。
當初她嫁進來就是圖的夏氏對兒媳好,給胡鶯鶯不是做新襖子就是做新裙子,可自己進門之後,夏氏還沒給自己做過一件新衣裳呢,倒是又給胡鶯鶯添了新襖子
招娣難受啊,去找蘭娘,蘭娘也是眼紅的不行。
“我也就罷了,我分家了,可你還沒有,憑啥不給你”蘭娘嘀咕。
招娣心裡更不得勁,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心裡酸楚。
她想了又想,去找了夏氏。
“娘,您給二嫂做新衣裳,為啥不給我做”
夏氏輕飄飄一笑“那是二成帶回來的錢,外加鶯鶯做鹵肉賺的,你跟小城若是有本事,也去賺錢,我指定給你做。”
招娣咬咬唇“可是,咱們也沒分家,賺的不都是一起的麼”
夏氏麵色冷淡“你要是覺得不公平,要不咱們分家,往後各過各的”
這怎麼可能招娣一下子不說話了。
今年家裡光景好,大年三十的飯菜也豐盛,一大桌子菜,每個人還一隻雪白的大饅頭,夏氏仔細算了算手裡頭剩下的銀子,她心裡存了個想法。
“他爹,咱家屋子小,等招娣這孩子一出生沒幾年就長大了,到時候二成的孩子也有了,擠擠攘攘的實在是不行,我心裡想著咱們明年再攢攢銀子,不如蓋兩間新房子吧”
劉德忠抬眼看看她“若是有銀子自然可以,隻是屎難吃錢難掙,蓋新房,不容易啊”
尋常人家,誰也沒辦法輕易地蓋新房子,可夏氏卻自信滿滿。
兩口子說了半宿,最終劉德忠沒再接話,呼嚕聲倒是起來了。
夏氏沒睡著,睜著眼想了半日,自從鶯鶯進門,好事一件接著一件,鶯鶯又愛笑,又勤快,有她在總覺得日子順心得不行。
眼下隻有一件憾事兒,那就是鶯鶯都進門兩年多了,肚子還是沒有動靜,有時候夏氏也愁,怕鶯鶯真的懷不上孩子,可瞧著鶯鶯那渾身的福運,怎麼可能懷不上孩子呢
夏氏也不急,她等得起。
想了好一會,夏氏琢磨著,明兒早上熬些玉米渣子稀粥,裡頭放幾顆幹棗,鶯鶯愛吃
。
年後幾日,忙的就是拜年,劉二成陪著胡鶯鶯去了一道胡家。
張氏高興地把所有好菜都擺出來了,劉二成則是陪著嶽丈喝了起來。
鶯鶯在廚房裡幫著忙活,張氏一邊切蔥一邊低聲說道“胡奎不知道去哪了,帶著將近三十兩銀子走的,我聽你堂嫂說的。”
“將近三十兩啊”胡鶯鶯有些震驚,胡老三家這麼有錢的嗎
張氏點頭“胡奎他娘都要瘋記了,他是大年二十九走的,走之前也沒說去哪,書都沒帶,就帶了銀子他娘不敢聲張,到處去找沒找著人,今兒實在是放心不下,去縣城了”
胡鶯鶯心裡捉摸著胡奎大約是去縣城賭錢去了,但這事兒自己實在是管不了,便勸張氏說道“娘,您甭去管,該勸的咱也勸了,此事與咱們無關。”
張氏笑道“你說的對”
她說著端著炒雞蛋去了堂屋,屋外卻來了個小娃兒,胡鶯鶯也認識,名字叫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