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慕名而來。
蕭秋水原本打了主意不再與胡鶯鶯接觸,可見她弄了個什麼自行車,搞得如火如荼,沒忍住又來找她。
“這車子當真好玩?”蕭秋水依舊存疑。
胡鶯鶯點頭“當然好玩,不信你騎上去試試。”
“我不敢。”
“我來幫你,你別怕!”
胡鶯鶯扶著蕭秋水,教她騎自行車,她身上淡淡得甜香味傳來,蕭秋水沒忍住淺淺一笑。
她發現胡鶯鶯這個人簡直就是有魔力,明明發誓不再與她接近了,可如今卻又忍不住。
忙碌了一上午,蕭秋水竟然真的學會了騎自行車,但也累得不輕,胡鶯鶯讓下人端了茶水過來,兩人坐著吃茶。
蕭秋水看著她輕鬆自如的樣子,沉默了一會說道“你生辰我還未送你禮物。”
想起了自己生辰日胡鶯鶯是送了她一套書的,蕭秋水一直記得。
胡鶯鶯倒是不介意“都過去了,我不是那種計較的人。”
“那若是你家劉大人忘記送你禮物了,你也會不計較麼?”
胡鶯鶯吃了一口綠豆糕,笑“那自然不行,他不一樣。”
蕭秋水低著頭沒說話,好一會才道“我要送你的禮物,大約等會就到了。”
她這一說,胡鶯鶯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
果然,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外頭就來人了,丫鬟說是來了一群人。
胡鶯鶯趕緊站起來,才走到門口就瞧見一群人站在那裡,為首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穿著尋常的黑色棉布衫子,正在四下裡看。
她身後跟著的幾人,胡鶯鶯也十分熟悉。
張氏抬頭到處看,終於看到了自己的閨女,她瞬間猶如被定住了一樣。
胡鶯鶯快步上去“娘!”
張氏喜歡的握住她手“鶯鶯!娘想死你了!”
胡鶯鶯眼淚忍不住掉下來,要去抱張氏,可誰知道張氏不肯抱她。
“你身上這衣裳瞧著就漂亮的很,我還幾日沒洗澡了,不能抱”
胡鶯鶯哪裡顧得了這些,還是一把抱住她,哭了好一會。
“娘,我想您!真的想您!一連數月沒有信,我派了好些人去打聽,隻差自己回去了!”
胡鶯鶯埋藏在心裡的傷心和難過一股腦地發洩出來,張氏摸摸她腦袋“我們早就打算來京城看望你們,隻是中間回老家住了兩個月,你的信約莫是送到了縣城,故而沒能收到。鶯鶯莫要哭了,娘這不是來了嗎?”
是的,一家子團聚了,也沒什麼可哭了。
胡鶯鶯擦了眼淚,趕緊招待大夥兒進屋子。
胡來跟在後頭四下看了一圈,觸及蕭秋水的目光時似乎有些害怕,趕緊轉頭了。
蕭秋水也沒多留,畢竟胡鶯鶯一家子團聚,她在這裡做不了什麼。
張氏一來,夏氏也很高興,倆人是親家,原本關係就好,如今湊到一起更是說不完的話。
劉家地方大,胡鶯鶯立即讓人給安排了娘家人住的地方,胡來跟自己媳婦帶著孩子處處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如今這般發達了。
胡來主動對胡鶯鶯保證“妹子,從前是哥哥不好,但哥哥早就改了的,如今也踏實能幹,不信你問你嫂嫂。”
旁邊胡來的媳婦也點頭,但又糾正自己男人“喊啥妹子?這也是你能喊得?咱們妹子是誥命夫人,你得喊劉夫人!”
胡鶯鶯噗嗤笑了“一家子哪裡來那麼多講究?這些年來我在京城離得遠,隻能靠你們照顧咱娘,多有辛苦。”
胡來夫婦倆連連搖頭“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應該的!”
張氏對胡鶯鶯如今的生活也十分滿意,瞧著糕糕與豆哥兒以及小小的景瑜,心裡頭愛的不行。
糕糕乖巧,也追著張氏不住地喊姥姥,家裡添了不少歡聲笑語。
張氏是很疼胡鶯鶯的孩子的,她才來沒幾日,就親手給糕糕以及豆哥兒做襪子鞋子,其實家裡的衣裳等物都有專門的繡娘在做,手藝也極好,可張氏說了“姥姥做的東西跟其他人做的可不一樣,那是辟邪的!”
胡來如今也的確是改邪歸正了,做啥事都很靠譜,也喜歡小孩子,糕糕與豆哥兒便舅舅長舅舅短地跟著他。
因為自小在京城長大,糕糕跟豆哥兒玩的東西跟鄉下都不太一樣,胡來給他們弄了許多新奇玩意兒。
嬌嬌和大寶在旁邊看著也眼饞,他們也想玩。
可胡來就不願意了,他是非常討厭劉大成兩口子的,更不喜歡他們的孩子。
原先在老家時,胡來種的菜就被大寶拔掉過,這會兒他能不發脾氣已經算好的了,哪裡會帶著嬌嬌和大寶玩?
“糕糕,豆哥兒,舅舅是你們兩個的舅舅,旁人我可管不著!”
胡鶯鶯忙劉二成也忙,哪裡注意得到胡來這般也就劉德忠瞧見了,可胡來是客人,且胡來說的也沒錯,他還能咋辦?
大寶跑到自己爺爺跟前哭訴胡來舅舅不帶他玩,劉德忠隻能說“那誰讓你自己家的舅舅死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