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為太古怪,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如此,隻是覺得當時的他很可憐,便不由自主抱了。
如今回過神來,不知聽到的是他的心跳還是自己的,當下覺得有些尷尬,剛要鬆手。
卻感覺到他的手掌拍在自己頭上,另一隻從腰間,也輕輕抱住了她。
……
於情於理,唐念錦都覺得是自己占了陸宴便宜。
對方身家清白,有錢有莊,父母雙亡……雖然現在落魄了些,但總歸是彭城陸家陶莊的小少爺,長得好看,抱著也挺舒服的……
他看著瘦高,卻並不羸弱。
身上淡淡的墨香隱約可聞,安神寧靜。
小姑娘起初有些尷尬,不敢抬頭看他,見他不語,慢慢也放鬆下來。
陸宴也不知自家如何想的,隻覺得她的溫度令人貪戀,一時反倒輕輕回抱了過去,即便如此,在她腰間的手也放得很輕。
一時間,甚至連窗外的風聲也變得微不可察。
隻有彼此間的心跳。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抬手想推開她。
卻發現懷裡的人軟綿綿的,雙眼閉著,呼吸綿長。巴掌大的小臉顯得嬌俏可愛,雙頰泛紅,長長的睫毛撲在如玉肌膚上,像蝴蝶棲息。
竟是睡著了。
他無奈笑了笑,嘴角輕微蕩起好看的弧度,眼裡是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情緒。
若是唐念錦醒著,定然不捨得錯過這幅美人含笑的模樣。
但她睡著了。
陸宴抬起手,指尖輕輕在她微紅的臉上點了點。
隻點了一下,很輕,很軟。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你若是真的不走,日後可就……”
……
唐念錦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在一個溫暖舒適,又令人安神的地方。
蹭了蹭,才悠悠轉醒。
房間裡沒有點燈,但並不陰冷,她蜷縮在陌生而舒適的被窩裡,將被子裹得緊緊的。
思量了片刻,才想起來自己最後的記憶。
她突然坐起來,瞧了瞧自己整齊的衣物,在環視四周,見這屋裡陳設雖不豪華,但比起她這幾日住的下僕工人的房間好上太多,想來是陸宴將她抱過來的。
下床穿了鞋,又將架子上的黑色外裘披上,外麵快要入夜,氣溫轉低,在這荒山深處若是得了風寒可就麻煩了。
這幾日她在陶莊,穿的便是莊上備下的丫環衣服,隻有外裘,用的是陸宴的。
這一覺不知睡到多久,腹中傳來饑餓感。唐念錦到了外屋,聽見裡麵有響動,便輕輕推門進去。
陸宴立在桌前,剛剛放下碗,回頭瞧見她,眼底情緒淡淡的,隻問她:“睡夠了?”
唐念錦有些臉紅,吐了吐舌,這幾日跑前跑後,為了準備早飯又起的早,難免有些疲倦。
更何況當時抱著他,的確是太舒服了……
她轉到桌前,看著桌上一大盤菜,伸手去揭蓋子:“麻煩你今日準備晚……”
瞧著眼前一盤乾麵饃,又看了看杯裡澄澈透明的熱水。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乾麵饃,加熱白開吧……
她又抬頭看著他。
陸宴端正坐下,淡淡道:“不麻煩。”
“吃吧。”
她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攔住他要拿麵饃的手,將這盤冷冰冰的乾糧往後一推,道:“你等我一會。”
才端著麵饃進了廚房,好在陸宴燒的一鍋水還未冷,她放在火上,又取出之前做好的麵團,加作料做了兩碗麵片湯,先前常邊做好的陷阱裡真倒收穫不少,湯裏加了野兔肉,更添一份鮮嫩味道。